“哦,这个是罗刹神,可以辟邪的,我去年在外地拍戏的时候求的,高僧开过光,说是能辟邪,求好运的。”司景焕倒不像他们一般慌张,把神龛往怀里拢了拢,像是生怕别人抢了去。
“罗刹神?辟邪?”时界呵呵一笑,“要是求辟邪,还不如求夜叉,夜叉在这里,才真的管用,不管是罗刹还是外国神,都管不了这里的恶鬼的。”
想起秦柯那个母夜叉,凶神恶煞的样子,他先抖了一抖。
司景焕只是笑笑,不置可否,但骆冰棋看见他的手抱神龛的动作却是更加维护了。
这是一条被两栋住宅楼隔开的阴暗街道,楼房是二十年前的老式住宅,灰质磨砂墙面,后墙上统一开着一米来宽的小窗户,从楼顶竖下来的塑料排水管,还有各家各户错杂的线路和高低有序的空调外机,成了陈年街道里还算新颖的装饰。
路灯大概和房龄一样陈旧,昏暗的光束带了岁月的质感笼在黑夜的湿气里,忽明忽暗……
时界轻踩刹车,打算接下来的一路都照顾刚睡醒的病人,安安稳稳的开,但这个想法还未付诸,他突然又急踩了一下刹车,刚刚吹嘘的神级车技,就这样把一辆顶配的悍马开成了老年蹦蹦车……
“那……那是什么?”这次晃动的停车,并没有引起后座人的注意,因为时界的话显然更有冲击力。
就在前方右侧的墙面上大概十米的地方,挂着一个,不,应该说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跳跃闪烁的灯光下勾勒出一个近乎圆弧的截面,那东西动了一动,手臂像钳子一样展开,活像一只窝着腰的大螳螂……
时界把车窗摇下来,首先冲入鼻腔的是一股酸臭味,那挂在墙上头的绝对是另一个世界的阴晦。
时界有点后悔了刚才一激动把话喊了出来,因为他这回的任务是护送骆冰棋和司景焕去相对安全的别墅,车上只有司景焕也就算了,还有一个他万万不能得罪的老大的心肝……
时界觉得有点头疼,如果去收鬼,那就得把老大的心肝给单独撂车上,还带个病恹恹的司景焕,这样很不安全……
如果不去的话,好像……也不会怎么样,恶鬼什么的,也不是什么稀缺,也不是每一次都要作祟,如果这回能假装没看见,大概也不会出什么差子,反倒能一路平安得把车开过去。
于是,他就当自己刚才放了个屁,准备装瞎子,默默地把车窗摇上去,踩油门……但这件事,似乎…不能善了,因为他听见骆冰棋喊了一声,“停车!”
前面的大螳螂似乎不是时界预想中不会惹麻烦的善鬼,他在墙头上窝着,压根也不是想当什么装饰品,一闭眼的功夫,他那双长了钳子的手上就多了一个三四岁大小的娃娃,那孩子好像是吓坏了,只“嘤”地哭了一声,软绵绵地再也发不出声音。
一缕细若游丝地透明线条从孩子身上浮了出来,像是灵魂在出逃……
骆冰棋已经从车里出来了,情况紧急,他想到了临出来时霍玄交给他的小玩意,从衣兜里掏了出来,当时他没看清,这时候更没时间细看,只是按照霍玄的吩咐在细小的握柄上按动了纽扣状的按钮——
突然“嗖”的一声,手上状似扳手的器具就变成了一把袖珍□□,很精巧的兵器,周身散发着金属质感的冷光,漂亮极了。
他把弩对准挂在墙头的‘螳螂’,第二次按动按钮,一根寒箭直奔恶鬼的后心——如果它有心的话,准确无误。
那箭其实是无实体的,是圣泉水泡了驱魔咒符的产物,滴在特制□□的凹槽里,射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近乎实体的箭。
箭镞射到那黑物的脊背上,立刻撕开一道口子,还滋滋冒着瘆人的烟气——看来杀伤力还不小!
那东西似乎不能发声,受了一箭,表情痛苦地把头扭了过来,它的脸像个倒三角,头上还鼓了三个包,后背上开了膛,倒是还不忘手里抱着的猎物。
它怒目看向骆冰棋,作威似的抓住孩子的脚,倒吊起来,高高举起,张开血盆大口……
骆冰棋再次架起□□,对准恶鬼举起的手臂射了过去……
这一箭射的极快,坐在车里的时界都看傻了眼,只见骆冰棋像只窜天猴似的,一下蹦的极高,然后贴到墙的时候,又变成了一只大壁虎,快速挪动,他似乎已经计算好了方位,一肘把作祟的恶鬼掀翻,同时稳稳当当地把命悬一线的小娃娃接到怀里……
果然是老大的半颗心起了作用么?这身手,也太让人惊讶了!
老大的心肝在外面搏命,时界也再不敢偷懒了,他朝后看了一眼,司景焕像是吓傻了,木楞着张着嘴,看着外面奇异的打斗场面,抱紧了怀里的神龛,好像这样就能寻到保护。
时界看他只是吓着了,于是把车门关上,在车周身都贴上了朱砂符,才拍拍手,放心的赶去帮忙
——他没注意,司景焕怀里的神龛,在他关闭车门的瞬间,非常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时界接手了恶鬼,把一个袖珍的小瓶交到骆冰棋手里,
“那孩子少了精气,邪气入体了,你把这个滴一滴在他眉心,让他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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