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傻了,火跟着腾的一下卯起来。
“嘿,我这暴脾气,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啊!”
怒气腾腾的洪剑原本是要揪起姜婉婉暴打一顿的,他的手才伸出去不到半秒,向被雷劈似地收回来,头微缩,气势也顿时不比姜婉婉矮了一截。
姜婉婉踮起脚尖才刚刚好能揪起洪剑的领子,但气势却是不弱的,“我谁?那丫头都为你哭惨了你知道吗?”
洪剑别过脸,硬声道,“这是我俩的事儿,不用你管!”
“我今天替她问一句,你是不是真的要跟她分开?”
沉默了半响,洪剑才说道,“是。”
“原因。”
作为医生,只是她的职业病,病得找出病因,死得找出死因,她从来不接受无疾而终这个说法。
“性格不合!”
“CAO,就知道会是这个烂理由!”
为了这个自己这辈子最恨的分手理由,姜婉婉又给了洪剑一拳,独眼龙一秒钟变国宝。
玩腻了就是玩腻了,说这些冠冕堂皇的东西只是为了掩饰自己不负责任的借口。
这时候终于来了几个人把姜婉婉恭敬的拉开,说白了只是劝开,因为半点没敢动她。
“同志,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
“你才同志呢,你们全家都同志!”
一直躲在不远车上看热闹的人听到这话,差点把喝进去的茶从鼻孔里呛出来。
热闹散场,小孙问道,“首长,接下来要去看看吗?”
宣嘉言满意地旋好茶杯的盖子,这个小子是越来越明白他的心思了。
“找人,把那车给扣了。”
“啊?那是警备司令部的车!”
小孙吓得手心冒汗,这可是越权啊!
“我说扣了就扣了!”
这车和那证都是宣嘉言帮忙倒腾出来的,扣了也是合情合理,谁敢说半句?
禁闭房里除了四面空空的墙、紧闭的窗和门,就只有一张硬板单人床和一张什么也没有的书桌。这是姜婉婉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禁闭房,原来是这个样子,其实也没什么嘛,有床,还挺人性化的,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啊!
这个念头在两个小时后,她后悔了。过了饭点都没人给她送饭,外面天都黑了,饥寒交迫原来这么恐怖。
“开门,我要方便!”
门外站岗的人冷冷地说道:“屋里有痰盂!”
痰盂?姜婉婉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古老得就快停产的东西,居然还能被他们找着?也是军队特供的吗?
“你们放我出去,这算非法禁锢,我可以告你们!我要告到军事法庭…………”
姜婉婉噼里啪啦地骂了一通,门外却冷冷清清地再没有回音,安静得像是荒郊野外的鬼屋。
当姜婉婉终于骂不动了,门却开了。这时候,她连兴奋得跳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那点力气用来看清来人,居然是他,宣嘉言。
“你怎么会在这?”
宣嘉言很自觉地找了屋里唯一的椅子坐下,潇洒地端坐着,才优哉游哉地说道,“这是军营,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
冷静了两小时的姜婉婉的确没刚才那么硬气,应该是漏气了,外加没吃饭,蔫蔫的答非所问,“你是来救我的吗?”
“你需要我吗?”
这话说得,怎么那么别扭啊?
“他们要把我怎么样?先jian后杀还是先杀后jian?”
宣嘉言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女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这里是部队,你当是土匪寨子啊?”
“哼,跟土匪寨子差不多!”
“那你是打算来当压寨夫人的吗?”
“你……”姜婉婉没的吃饭,饿得连吵架的力都没有了,心里默默地将账记下,小女子报仇,一百年不晚!
“哟,还那么硬气!”
今天下午他坐在车上看着她打洪剑时候生龙活虎的样子,除了欣赏倒还有几分享受,她的拳头和一般姑娘家的花拳绣腿不一样,很有力度,像是练过的,不然也不能将洪剑这样久经训练场的老兵两拳打成那样。只是这小丫头的脾气太硬了,不磨磨,要吃亏啊!
“你知道自己今天下午打的是谁吗?特种大队大队长,按级别,他是副团,你自己级别差多少。那天都能忍了,今天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那天被梁若伊这样冷嘲热讽,她都能忍下来,这回竟是为了别人的事儿闯那么大的祸,这小丫头除了让他另眼相看,还让他捉摸不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