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一间酒帜高挑的高楼前停下。楼高三层,华丽非常,如果不是高高迎风飘扬的酒帜,乐思齐还以为是哪家千金小姐高搭的彩楼呢。
门前迎客的女子衣着光鲜,娇笑对先他们而到的马车道:“哎哟,我的爷,你可来了。”
紧跟苏玮下车的乐思齐听这调调,马上跟电视剧里某些画面联系上了,不由退了一步,警惕地道:“这是什么地方?”
上他们车前的迎客女子笑道:“小姐是第一次来?”
乐思齐见她脸上一层涂着粉,更是缩了一下,道:“我还是回去吧。”
苏玮停步转身,笑得不行,道:“不会把你卖了的,走吧。”
身后的秋菊小声解释:“这是京中有名的酒楼墨规楼,等闲人来不了呢。”
是吗?乐思齐游目四顾,门楣上墨迹淋漓两个大字“墨规”,显然是名家手笔。门前的马车轿子果然豪华,一眼看去,便知不是普通人家。
“走不走啊?”走了两步见乐思齐没跟上来,苏玮回头问,语气隐隐有些不耐烦。
“走就走,谁怕谁?”乐思齐昂首挺胸大步而进,抢在苏玮前头迈进门槛。
楼下散座虽没人满为患,倒也坐了个七七八八。跟别的酒楼不同的是,客人们没有大声喧哗,或者低声谈笑,或者吟咏诗词,看得出,很有素质就是了。
二楼是一间间门扉紧闭的雅座,偶尔传出丝弦之声。
前头领路的女子走到通道尽头一扇装饰豪华的门前,轻轻推开,道:“客官,请。”
乐思齐看苏玮,苏玮踏步而入。
这是一间二十平方左右的房间,靠窗处摆放案几。整间房铺牡丹图案的波期地毯。乐思齐有脱了鞋子在地毯上走的冲动,只是在苏玮和秋菊面前,才强自克制。
苏玮在案几后坐下,就坐在地毯上,朝乐思齐招手:“过来坐吧。”
乐思齐坐好,才问:“这是什么地方?”
苏玮饶有趣味地打量她,笑道:“你不会以为是妓/院吧?这儿是正儿八经的酒楼。不过。要在这儿狎/妓也是可以的。”
听说是酒楼,乐思齐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道:“怎么迎客的是女子?”
苏玮嘲笑道:“亏你还是开酒楼的呢,经营之道懂不懂?再者说。这儿并不仅仅是卖酒水,还有文化底蕴呢,不是读书人,没有身份地位,不好上这儿来。”
乐思齐点头,道:“不做贩夫走卒的生意。”
说话间,几个着墨绿色缎衣的伙计上了菜,先是四盘冷盘,很精致的点心。再是四个热菜。量很小,但卖相很漂亮,乐思齐看不出是什么。
苏玮道:“来一壶酒,温好的。”
伙计躬身答应,放好菜后下去。
乐思齐挟起一筷子菜。尝了一口,还没说话,苏玮把一个点心放她碟子里,道:“先试试这个,很好吃的。”
粉红色的点心,呈蝴蝶结状,光是看着已是不忍下嘴了。乐思齐赞叹道:“做得真好。京城中的酒楼,都是如此出挑吗?”
“那倒不是。”苏玮道:“不过要在京城一炮而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慢慢砸摸吧。”见乐思齐只是看着点心不忍下嘴,不由失笑,道:“你放心吃吧,走时给你带些回去看个够。”
耳听旁边案几秋菊的笑声,乐思齐老脸一红,佯怒道:“说什么呢?”轻轻咬了一口,淡淡的香气渗合着丝丝甜意在口腔中回荡。
果然好看又美味。
随着酒上桌的,还有四个菜,伙计退下去后,门又被敲响,一个五旬左右,胖胖的男子向苏玮行礼:“东家。”
乐思齐吃了一惊,手里的筷子掉地毯上。
苏玮捡了起来,递给秋菊,对男子道:“老刘,坐吧。”
男子谦逊道:“谢东家。”就在站的地方跪坐下来,道:“最近生意还好,新创了几样菜式,知道东家来,特地做来请东家品尝。”指了指案几上几个热菜。
苏玮“嗯”了一声,道:“今天让你过来,有件事交待你。这位乐小姐打算在京城开酒楼,你帮她推荐个好掌柜。另外,把京城中的禁忌跟乐小姐说说。”
刘掌柜向乐思齐行礼:“参见乐小姐。”
乐思齐还没才震惊中回过神来,还了礼,道:“有劳了。”
刘掌柜客气地道:“不敢。东家吩咐,小的不敢有丝毫疏忽。在京城中开酒楼,别的也还罢了,菜式新奇是第一位的,只有菜好,才能招徕食客。”
乐思齐细细问了京城中各阶层的喜好,刘掌柜还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苏玮闲坐吃菜,静听两人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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