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回府与任天商量:“她是一个能干的人,要是把庶务交给她,我们的家业肯定能发扬光大,儿子也好专心在仕途拼搏。”
儿女的亲事,任天一直没发表过什么意见,由妻子安排。今天儿子闹了这么一出,他有心帮着说情,妻子已起身去喻府了。
此时听妻子这么说,他道:“夫妻和谐才是人生乐趣,既是儿子自已选中,你听他的就是,以后日子还不是他们俩一起过?”
谭氏嗔道:“这么说来,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任天安慰道:“你还不是为了他好?我心里明白着呢。”
谭氏想到与任天成亲二十余年,两人一直相敬如宾。任天虽有几房小妾,对她这嫡妻也一直尊敬,内院的事都交由她处置。若是儿子的婚姻能这样,她这做母亲的也放心了。
拿定主意,她再次造访喻府。
屏退了丫鬟,与王氏在宴息室里说话。
王氏先前听丈夫提起过,见谭氏央她做媒,不由开心地笑了,道:“思齐妹妹可是我的义妹,我家老太太的义女,这大媒我是做不得的。这亲事嘛,可得到我家提。”
王氏一怔,失笑道:“瞧我,倒真是糊涂了。”
当下去上房见了喻老太太,提起结亲的想法。
喻老太太人老成精,昨天谭氏古古怪怪聊了一会儿乐思齐便回去,她已有些起疑,听谭氏摊开了讲,笑对身边的丫鬟道:“你们说如何?被我猜中了吧?”
丫鬟们都道:“老太太英明。”
喻老太太对谭氏道:“威哥儿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人品没得说,我们两家又是世交,这亲事我作主应下了。”对陪着谭氏一起来的王氏道:“你明天去顺庆,把这事跟思齐说说,讨个准主意来。把我的意思也告诉她。”
王氏笑着应了,又恭喜谭氏:“以后我们可就是亲家了。”
谭氏回府。着人送了十二色礼物过来。又送了一块任威时常带在身上的玉佩过来:“这是文定之礼,请乐姑娘亲手收下。”
晚上王氏跟喻柏说起,喻柏一拍大腿,哈哈笑道:“以后任威可得叫我哥哥了。”
王氏轻笑,道:“他不是一直叫你大哥么?”
喻柏正色道:“那怎么一样?”
他斜躺在懒人椅盘算以后两家的生意有哪些可以更进一步。世家大族都是如此,结亲,自是为了家族更好的发展。
这边把亲事定下,乐思齐却一无所知。把顺庆店交给康文后,乐思齐除了吃和睡,便是开始收集京城的信息。穿越之前她倒是参加旅游团去过一次首都。可那是现代。时代不同,环境自然也不同。
天子脚下。自来便是藏龙卧虎之地,真要去那儿开酒楼的话,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想起当初在顺庆镇开店,薛伯涛教梭了市井无赖一次次到来生事,要不是运气好,加上初生牛犊不怕好,天天盼着能穿越回去。没那么多顾忌,也不知道害怕,指不定真被薛伯涛吃得连渣都不剩呢。
可是这个时代信息不发达,竟没多少资料可以搜集。她正想着京城是苏玮的地盘,那儿他熟,是不是去找他了解一下,小丫鬟进来报:“永定店府大奶奶到了。”
小姐去一趟永定,认了个哥哥的事,冬儿可没少在丫鬟仆妇们面前吹嘘。把乐思齐夸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说什么喻大公子一见了小姐,便上赶着要认小姐为义妹。
小丫鬟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一听门子通报,马上明白是认亲戚的来了。
王氏进了顺庆镇,车夫一路打听到这儿。掀开窗帘看了看这座小巧的宅子。宅子小巧,对于出身世家,婆家同样是世家的她来说不算什么,可是门楣上“雅居小筑”四个字却引起她的注意。
她自小跟着兄弟们上家里的私塾,也在先生的督促下练字,却从没有见过如此飘逸的字体。这行书,竟是行家手笔呢。
乐思齐已迎了出来,笑容满面地道:“嫂嫂怎么有空大老远过来看我。”
丫鬟这才掀起车帘,王氏慢慢下车,也欢喜道:“可不是,几天不见,怪想得紧的。”
两人这边说话,跟来的家丁已开始搬东西进府。乐思齐惊问:“你带这么多东西?”
来的一共三辆马车,前一辆坐着王氏与贴身的两个丫鬟,后边两辆满满的载满了礼物。
王氏笑道:“这个可怪不得我,我一说要来看你,婆婆便着人准备礼物,非要我带来。”
乐思齐感动道:“代我谢过义娘。”
王氏接着又道:“我与你哥哥自是不甘落后,吃食是你哥哥准备的,天气热,你趁先吃了吧,可别放久坏了。”
家丁先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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