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月来,托他的福,居然寺像做了佛法大会,四乡八里得道的高僧云集居然山。一时间,居然寺隐成西北佛界的领袖。
对这位莫名其妙的韦公子,乐思齐一向没什么好感。得了他两个月的租金两百两银子,看在银子的份上,人家要走,她还是挽留了一下。
韦哲似笑非笑道:“为什么挽留我?是不是扯了我的虎皮做大旗,不舍得我离开?”
乐思齐这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被蒙在鼓里,俏脸微微一红,不自然了一下。也只是一下,最多两秒,不会超过三秒,便恢复自然,道:“我一向好客,何况是租客,看在银子的份上也不愿意你走。”
韦哲哈哈大笑,道:“你真有趣。遇到像你这样的爽直人,痛快。”
可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两百两银买三个这么大的宅院也够了。
乐思齐厚着脸皮道:“下次你再租,我给你打九折。”
韦哲笑得眼泪差点流出来,道:“你还真是个好商人。”
还下次呢,她做梦去吧。
小厮进来禀道:“公子,李大人亲来送行。”
乐思齐想到李翔上窜下跳的,到底不能在韦哲这儿讨来推荐信。现在韦哲要走了,自己还欠他一个人情呢。再者,韦哲在这儿,他奈何不了自己,韦哲一走,灭门的县令呀,他要找自己的麻烦,不是易如反掌么?
“你对李大人再怎么不待见,也不好太冷落于他呀。”乐思齐劝韦哲:“帮你爹收一个门生不好么?他好歹还是两榜进士出身,也不算辱没了你。”
韦哲不为所动:“想做我爹的门生的人海了去了,两榜进士又怎么样?也就在这边远地区稀罕,在京都,三年一试,两榜进士一抓一大把。”
乐思齐点头:“那是。可是你一点不通融,我难免就危险了。”
韦哲眼珠子转了转,哈哈大笑起来:“我为什么要帮你?再者说,我的信我爹也不待见啊。你想,要是我说什么他都听,他还能入了阁吗?”
乐思齐道:“你写不写信是态度问题,你爹听不听你的,是他的能力问题。”
韦哲道:“看这样子,这位李知县的为人确实不怎么样,瞧把你怕的。”对等着听指令的小厮道:“让他进来吧。”
又对乐思齐道:“我帮你做这件事,你要怎么谢我?”
乐思齐挺了挺胸,理所当然道:“我是开酒楼的,大不了请你吃饭。”
韦哲食指轻佻地摇了摇,道:“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说吧,怎么报答我?”
乐思齐见他一副调侃的样子,也配合的双手抱胸,身子往后缩,假装很害怕,道:“哎呀,我可身无长物,又无一技之长,哪能报答得了呢。”
韦哲眼睛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瞥了一眼,笑道:“总之,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李翔带着厚礼在门外等了半晌,才得以进入,大喜之下,脚步快了很多。
韦哲对他道:“乐老板言道,李大人为官清廉,是难得的父母官,这样的好官埋没了太可惜,一个劲劝我向家父举荐。我想着与李大人相知不多,实是无从了解,因而一再耽搁。现如今我也要回去了,回京后定当在家父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李翔又惊又喜,苦等一个多月,他早怀疑乐思齐对韦哲的影响力了,要不是连韦哲的面也见不到,他又怎么会对乐思齐假以颜色?这次带了厚礼前来也有求一封举荐信的意思。没想到他还没开口,韦哲已允诺。
他看向乐思齐的目光便不同,待韦哲走后,重新补了一份大礼给乐思齐送过来,道:“多谢乐老板美言,在下感激不尽。”
看到礼单,乐思齐不得不相信李县尊确实是个贪官,这么重的礼,靠他那点俸禄,怎么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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