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雪诺的解释,肖雅妍没听进多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眉头略低,语气平静的道:“雪诺,既然你挑明了说这件事,我却只想告诉你,在我眼里感情是进不得沙子的,不论理由多么正当,不是白就是黑没有灰色地带,希望你能明白,虽说现下我喜欢你,但若你踩了我的底线,我也是无法接受你的,不能给唯一的感情我情愿舍掉。”
肖雅妍一字一顿的说着,看着震惊的雪诺她知晓有些事是无法避免的了,好比现在她与雪诺之间便有了一条细微的裂缝,依恋着雪诺对自己的好,就放任自己忽视那些自己无法容忍的事,如今说开了也就回不到原点了。
雪诺紧张且不安的道:“女人,你···你这是要与我断了么。”不曾想对待感情,肖雅妍是如此的执着只要唯一,自己做的那些事,在自己看来是在还情,而在她看来却是一段不了情,自己这是达不到她的要求了么,她要放弃自己了么,雪诺心中不安极了,害怕听到那个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等你眼里、心里都只有我的时候,等你不在为别的女人受伤的时候,我们也许就能真正的毫无芥蒂,寻一处风景好的地方实现我们那个美好的梦。”肖雅妍笑得很释怀,终于还是说了,不在压抑在心中了,说出来了那些事也就变得云淡风轻了,随着夜风散了,雪诺还是雪诺,我还是我,陈青衣还是陈青衣,没有了羁绊,没有了顾忌,就这样吧。
“女人,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希望到了那一天你能实现你说的话。”雪诺知晓了原来她说的喜欢也就只是喜欢,可自己要的不在只限于喜欢了,想要她的爱,毫无保留的爱,可是她告诉自己要得到她的爱,自己首先就要毫不保留的奉献自己的感情,才有机会与她在一起,原来这就是她要得。
肖雅妍心中悲喜参半,喜的是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自己想要的感情,悲的是雪诺与自己刚刚萌芽的感情就夭折了,也许现在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吧,如今这么一弄地铺都没得睡了,便离开了雪诺的房间,雪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没有挽留,这只是开始不是结束。
回到自己房间睡在床上的肖雅妍感慨着还是床好啊,好舒服。
其实,雪诺对于自己来说很是不同的,他给自己的感觉就是很熟悉,知晓自己的各种习惯、爱好,总是恰到好处的帮衬着自己,就连为自己受了伤也不曾告诉自己,那隐忍的感情怎不叫自己动容,他以为我到现在都不知他身上那些结了痂的伤是怎么来的,却不知我早已知晓,他忘了我也是有手下的。
之前的那些官员反应那么奇怪,自己怎么可能不去查,原来他们是派了高手来杀自己却都被雪诺挡下了,可笑的是自己不曾发觉拉着他还喝了一晚上的酒,初听到这些消息时自己很是震惊也感觉到了甜蜜,所以才会在月下与他诉衷情,自己是喜欢他的自是不会错,可惜那时情动却未到深处,以致现在回到原点也没有要死要活,只是感慨万千一夜无眠了。
太阳高高挂起时,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很想眯会的肖雅妍,就被大声讲话的荷花吵醒了,烦躁的从床上爬起来恨恨的打开房门,怨怼的看着院子里大呼小叫的荷花,凉飕飕的道:“荷花,你不会小点声音么,嗯,闲的发慌,所以你才有空在这训斥这些小斯么。”
“不是啊,三公子,这些人不说不行啊,昨晚发生大火啦,院子里都烧得惨不忍睹啊,问他们怎的不知救火,他们却说不知道发生火灾了,每月发与他们的月钱真真是什么事都做不了,白白的浪费钱。”荷花不曾停止对面前这些拿月钱不干活的小斯们的控诉,而之所以在肖雅妍院子里训人,不过是想吵醒她然后告诉她雪诺公子走了的事,如今看来还是弄恼了她,这可如何是好。
“火是我放的,找人去向白子洛要钱,就说住房要钱,你拿着要来的钱,修葺被烧的院子,还有事么,没事的话不要再让我听到,你那既不悦耳又不动听的呱噪声了。”肖雅妍努力的控制自己濒临爆发的情绪,缓缓的道。
“······嗯,还有件事就是雪诺公子走了,什么话也没留,一大早就从正门出去了,是菊花去看他的伤时,发现没人就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封信,估摸着是给你的,三公子要看么。”荷花看着不耐烦的肖雅妍,鼓足了士气弱弱的继续用她那既不悦耳又不动听的声音呱噪着,好怕三公子发怒啊,自己还不想嫁人呐。
听到雪诺走了的事,肖雅妍愣了愣,好久才从嘴里吐出几个字符:“把信给我吧。”
把信拿给肖雅妍的荷花,果断的带着被训斥的小斯们速速离开,院子瞬间就变得安静,肖雅妍看着手中的信笑了,回到房间里就打开了信封,看着信中那洒脱的字,就好似亲眼看到了雪诺写的这封信一般,一样痞痞的调调,却又不失风雅,想必雪诺写信样子应是顶顶迷人的。
看着信中的内容,仅仅只有肖雅妍与雪诺五个字组成,并列着在宣纸上。肖雅妍觉得也许时间,能证明自己这个决定是对的,也能教会我们如何去爱,她相信那日子不会远,就如此刻干净的宣纸上,并列着飘逸的两个人的姓名,它们如此的和谐如此的温暖,以致肖雅妍在那些没有雪诺的日子,看着这张宣纸都会想到自己当时内心的触动。
带着小斯迅速消失的荷花在犹豫了很久,才敲响了白子洛的房间,吞吞吐吐的才表明了来意,白子洛看着很是不好意思的荷花,在她扭扭咧咧的说清目的后,毫不介意的将太子赏与自己的白脂玉递给了荷花。
荷花傻愣傻愣的接过玉,钱这么好要么,怎的如此容易,收获颇为丰富的荷花在望了一眼清清冷冷的白子洛后,就退出了房间,想着这块玉大概能换不少钱,得改天去问问三公子大概值多少才行。只是她没想到皇家之物岂能随意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