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绔衩都不要,摆脱就开跑。
从这一点上,就看出他比汪二爷的差距了。汪二爷还抱走一大抱,他连自己的都不要。
唉,这样不着一丝的夜奔,他一惯大力的脚步哪里还有心思去放轻?
蹬!蹬!蹬!他跑得地动山摇,逗来了狗叫不说,还把睡着了的人都惊醒了。这一家伙,不愁没有人看到。忧乐沟的男女老少,舌头分外灵活,不愁没有人添油加醋,老矮子的这一遭,注定要广为流传。
一般来说,队上有人家大办酒席,去吃酒的多数是当家人带着各自的小孩子,留在家中的多半是妇女,老矮子这一场跑跑秀可大不光彩了,那些女人纷纷商议。
“这个老矮子,看到别人又做喜酒了,忍不住了。”
“想老婆都想疯了。”
“是该费点心,有合适的,跟他说合一个得了。”
4★.
“差点也无所谓,有二婚也行。”
“是啊,还得抓紧,他都这个样子了,说不定哪天就要去砸女人的门。”
“再不跟他撮合一个,分分钟就能成为祸害……”
忧乐沟的这些男人呀,被吓得跑的已经不止一个了。汪二爷好歹还价值火罐宝那里捞了一大票,老矮子这一夜,除了烦恼,啥也没有得到。
这件事再也隐瞒不了。老矮子本来还保秘了那女子的事,怎奈实在经不住尿桶他们一审再审,他把一切都倒了个干干净净。
老矮子那条绔衩,做为他曾经冒失过的物证,挂了许久也不敢去取。后来的几十年,尿桶时常把老矮子那条绔衩挂在嘴上,时不时地就翻出来嘲笑一番。
再以后,老矮子静下心来,常常想着那一夜,特别是那个女人。
那晚最后的一眼,他把她看了个清清楚楚,真实比梦境美得更多,那比月光还白的身子,那与男人大大不同的前胸,那像一幅磨子一样又推又磨同时还要耸?动的后翘,那种眩目的美丽,不仅仅他说不出来,就是要他想他也想不到。
这还是他只注意到了那些打眼的大处,那些细节,那些关窍,只会更加美丽。这样想下去,老矮子终于开了窍:“再好也是人家的。想要彻底明白,还得要自己去找。”
心里开窍之后,老矮子又有了新的疑惑,怎么那个女人跟先前来投梦的,长得那么像呢?而且时间又隔得那么近,我梦见她在洗奶膀的时间,可能她真的正在洗,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就是死人妖?
忧乐沟的死人妖,级别没有网文中通用的高。
忧乐沟传说,人死之后修炼成妖,就是死人妖,就可以投梦了,可以出现在熟人的睡梦中,跟他们交流,通过影响人们的梦境,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5★.
死人妖由梦境来使人疑神疑鬼,疑心生暗鬼,比明面上的鬼还厉害。
老矮子越这样想,越觉得有点像,那女人不是在说吗:“人家早就晓得你要来,人家早就想你了。”
“要不是她在投梦,她怎么早就知道我会来呢?”老矮子这样请教无“琐”不知的尿桶。
“老矮子呵,错过了好机缘啰,快三十岁的男人了,连女人的屁眼还找不到,真他马闭塞到家。”尿桶笑话他,“你这个问题呀,最好是半夜过了在枕头边悄悄地问她。”
“那怎么行,汪大爷还跟她睡在一起哩?”
“怕嘛?那么大架牀,又不是挤不下。”
“不行,你这是地教我做傻事,我不去。”老矮子只是脑筋有点迟钝,又不是真的好傻。
“还有一个琺子,你半夜里把她抱到你牀上去,等天不见亮,就什么都清楚了。”
“不行不行,更不行。”
“怎么会不行?我就不想信了,你连三三一石头都抱得起一条,还抱不起一个小娘们。”
“我是真怕了她,那女人,邪门!”
老矮子求教于尿桶,可真是问错了人,就是跟他扯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他真正想要的答案。
有分教:杏花荡而梨芬贞,为何梨芬常背杏花名?这也是后话。
这位女子也是忧乐沟的名人。她很美,很年轻,结婚好几年了,也才二十二岁,她是一朵还未结果子,开得最盛的花,她就是汪大爷的老婆黎杏花。
黎杏花不是什么清水货。她虽然是玉女为宝的,是连苏东坡都赞叹过的‘自清凉而无汗’的罕见体质,这并不能代表她就是‘冰清玉洁’的心地,并不代表她是洁白无瑕的操行。
相反,‘捧心西子玉为魂’的玉女,一旦行差踏错,就特别管不住自己,她们就会从心理、感情和身子上更加想依靠男人。
这一夜最少有三个人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