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身后族兵里一个女人声音传来:“且慢动手。”
一声喊的却响,所有众人回头去望时,族兵队列中走出几个轩辕族女,为首那个,长着一副修长身体,二十多岁的年龄,上宽下窄的脸盘,那眉那眼,透着无比亲和力,那神那情,又有无比威仪,一身,横披一件粗麻上衣,下面又罩一块细麻围裙。不是别人,正是嫘夫人,在她身边,还陪着阿嫫。
原来当初公孙轩辕等人点兵走时,并没有通知嫘夫人,走后多时才有族里人告诉她,他便牵挂自己的父亲还在与和手里,因此才风风火火地赶来,到在这里时,原来已经战场结束,正巧见到公孙轩辕要打杀他的亲生父亲。
嫘夫人来到公孙轩辕面前,虽然眼见得公孙轩辕要打杀她的亲父亲,却也不怒,先施了个礼节,最后道:“这是怎么了,仓庶是我们至亲,因何把他押来打杀?”
公孙轩辕仍然怒在胸中:“你却去问他。”嫘夫人早看见公孙轩辕脸色,因此便不再惹他,缓步来到仓庶面前,道:“父亲初次回来,便受打杀之刑,却是如何一般道理,你却讲给女儿来听。”
仓庶老泪纵横,连连把头来摇:“女儿休要再问,果然是我该死,怪不得轩辕族长。”具体的细节却不愿说,嫘夫人再三追问,他才把自己如何受与和哄骗,如果被他逼迫来讨轩辕族地,又如何在这里死了这么多族兵的经过尽皆说了。
最后又道:“满意的尸体,皆是我一手造成,果然是我该死,你也无需替我求情!”
嫘夫人听后,却也怒起来,推了一把老人家道:“你确实该死,与和本就小人,使用的也只是小伎俩,你便看不穿,活着也丢我们西陵族名声。”
在场诸人皆以为嫘夫人会为他父亲求情,却没有想到突然说出这话来,个个惊愣着来看,即使公孙轩辕也把眼睛瞪大了。
却见嫘夫人一边发火,一边又指着满地的尸体叫道:“你来看,满意的尸体,个个好儿郎,现在却横尸在麦茬地里,你若一死,倒是讨轻巧。他们在族里也有家眷亲属,他们个个伤痛谁来安抚,定然不能让你如此便死去,你需要回到族地里,向死者家属请罪,看他们让你如何来死,若他们恨你,分你肉食你血,却你也要依从。”
仓庶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对自己说出如此话来,平时她从没有对自己大声说过话,今天怎么这么大改变?果然是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么?愣在那里,一时难以回神。
嫘夫人说到气愤处,转身来到公孙轩辕身边,道:“轩辕族长在上,虽然他是我父亲,犯下这罪也不可饶恕,但如此让他死了,也不能抵消死者家属的怨气,应该让他带着木棒斧石刑具,挨个到死者家眷面前请罪,看死者家眷如何处置他,按遗霜遗孤的意愿来处死他,那样也平人怨。”
公孙轩辕听着,几乎难以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便是嫘夫人。但是她这话说出来,只得道:“如此也好。”
看见公孙轩辕答应,嫘夫人便命几个族兵,押着仓庶,又让其他的族兵把战场人体清理了,隆重抬着,所有大队,赶回到族地里。
一路向前走,仓庶被绑缚着,走到最前面,两边被十几个族兵押着;后面走着嫘夫人、阿嫫及几个女族人;又后面,几百族兵抬着尸体跟随;再后面,公孙轩辕、蚩尤、阿离等人带着族队在最后面。
眼看来到了轩辕丘下,座座茅屋林立,便已经有了居住人家。嫘夫人寻了个大广场,让所有族兵停下,战死的族兵便在广场上面排列开去。嫘夫人又让族兵去通知死者的家眷来认领尸首。
未过多时,便有几千家眷聚到大广场上来,个个扑在尸体上痛苦不已。
这边哭声一片,嫘夫人便来到他父亲身边,从一边的族兵手里,抢下几把木棒、石矛、石斧等兵器,插到仓庶的绑绳里,最后又在地上拾一把荆条,也塞到绑绳里。
只把仓庶整个上身插得似是孔雀开屏一般。仓庶苦叫道:“为父即死,因何还要受这般屈辱?”嫘夫人道:“休要多言,且看死者的遗霜遗孤如何来处置你,你对他们跪倒。”
仓庶从来没见女儿如此强硬,也只得在地上跪倒。嫘夫人对着所有正在痛哭的家眷道:“这些族兵能死,全怪这个人。一声喊,引得所有正在痛哭的家眷都转眼来看。
嫘夫人又道:“虽然他是我父亲,但这过错犯得太大,不能容他,因此便押到这里听从你们的处置,你们如果想要让他死时,只管抽出这些兵器来打杀他,若再不解恨,还可割他肉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