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清晨天阴冷冷的,苍穹上卷着乌云,白毛风刮得正紧,皇上一早洗漱完毕便坐案前批阅奏章,如今国事太平,皇帝也少了些烦忧,只是他心里到底是怅怅的,漫不经心的取了另一本奏折打开一看,皇帝脸色微微一变,手中的朱笔凝滞下来,皇上似乎在想着什么,折奏上说清平侯府与乱党宗政无影和宗政烨暗中勾结,皇帝心中深知如今有人翻出旧案,必是想借着清平侯府对付玄洛,所以他欲查明还清平侯府一个清白,谁知查到最后人证物证俱全,宗政烨竟是清平侯府的坐上宾客,与玄洛,都穆伦更是以兄弟相称,甚至到最后天牢劫囚事件也与玄洛扯上了莫大的关系,皇上亲审了事发当日所有目击证人,有人称事发当日其中有个蒙着面的叛党生了一双琥珀琉璃目,皇帝本来不信,但玄洛与宗政烨称兄道弟却属不争的事实,他心里益发烦燥不安起来。
皇帝一时间心内未拿定主意,对于这失而复得的父子亲情,他无比珍重,更何况玄夫人重病,玄洛和如意回清平侯府侍疾,他暂且将这件事按了下来。
这天傍晚,皇后带着众嫔妃来到寿康宫给太后请后,殿内一时莺燕缤纷,脂香阵阵,皇后并着众妃都陪着太后说笑,太后脸上融着暖意的光,只是眼尾深处凌厉不减,一时间宫人鱼贯而入上了茶点,卫妃微微皱眉,眼里瞥见一碟子松油卷便觉得胸口闷的慌,一不小心哇的一口就吐在了身旁良贵嫔的衣裙之上,良贵嫔失声一惊,嫌恶的皱了皱眉,因着近日卫妃在太后面前很是得脸,她也不敢发作,只问道:“姐姐怎么了?”
太后和众人都是一惊,卫妃满脸愧色的拿绢子拭了拭唇道:“臣妾失礼了。臣妾没事,只是觉得胸闷呕心。”
太后连忙道:“还不赶紧传御医来看看。”
不多时御医赶来仔细诊治后,脸上浮起一层喜色,只笑道:“恭喜卫妃娘娘。娘娘是有喜了。”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太后略显松驰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意,“卫妃你也太大意了,竟连自己有喜了也不知道。”说完,又吩咐道,“快上些酸枣糕给卫妃,怕是那松油卷太油腻,她吃不下。”
皇后脸上勉强维持着平静之色,唇角上扬,弯起微凉弧度,又吩咐宫人道:“还不赶紧的将这喜事禀报皇上,皇上听了一定高兴。”
少顷,皇上果然面带喜色的赶了过来,这几天以来他一直烦忧如今听到卫妃有喜岂能不高兴,虽然他身边有几位皇子,但宫中久未添皇子公主,他自是欢喜。
如此一连三日,皇上每晚都会去长春宫,卫妃本就受宠,如今身怀龙种,更是圣宠优涡,到了第四日,卫妃身体便不大好,牙龈肿胀,咽喉肿痛,神思倦怠,皇上深为忧心,连连宣召御医诊治,几上御医都是摇头叹息,倒是曾经为瑞亲王妃诊治过的成太医道出了实情,因着当日是福瑞郡主诊治出瑞亲王妃是中了水银之毒,当时他还感叹想请那神医进了太医院,后来才得知那神医竟是福瑞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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