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撺掇的与玄洛他们打了起来有了伤亡反倒不好,只是这会子她为寂凭阑施针也走不开,她急忙叫道:“姑姑,你赶紧问那董军师是谁指使他来的,若他不说,立刻杀了他。”
冬娘依言而问,董军师在将死之际咬紧牙关,唯有鼻子里只哼哼,他的身体越来越痛,眼前只黑黢黢的一片,耳边好似有个人在问他是谁指使他的,他只胡乱的摇头,喉咙口里有腥黏的液体要往外翻涌,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口里吐出两个字:“饶命!”
“要想活命就说出是谁指使你的?”冬娘冷喝道。
“慕容……慕容……”董军师说话已是极为吃力了,突然从屋顶上传来一声巨响,已有两个天云寨的人冲破屋顶飞身进来。
如意大叫一声道:“姑姑,快!”
冬娘虽然跟着如意,也用尽计谋手段,但从未亲手持刀杀死过一个人,但此时也不容她心慈手软,她手一用力将早已横在他脖间的刀深深的割了进去,一股腥热的血喷涌而出,董军师白眼一翻气绝身亡,寂良言也无需再以血解降,如意迅速在他的伤口上撒了止血药,寂良言来不及包扎伤口,一个弯身从靴子抽出一柄匕首就去迎敌。
一道白光闪过,玄洛摆脱围困从屋外跑了进来,手中寒芒闪出,就有一个天云寨的人倒了下来,玄洛一个飞身翩然落在如意面前,接着屋外闯进更多天云寨的人,寂良言正与人缠斗,却听如芝大叫一声道:“乔师傅,是我!”
乔师傅一心害怕大当家被人害死,命人围困,然后自己则带人从后门闯了进来,见董军师倒在血泊之中,他心里正觉得快意,却一眼瞥见寂凭阑死了一般的倒在床上,急的两眼通红,以为寂良言不顾父子亲情带了朝廷奸细过来谋害大当家,正想要为救寂凭阑时忽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他一愣,喝道:“都住手!”
如芝缓缓的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乔师傅眼中闪过喜色,那喜色里却带着几分惊疑:“如芝姑娘,怎么会是你?”
如芝正要说话,另一个刀疤脸却叫道:“这个狠毒的女人必是见大当家的成了亲,来找大当家的报仇了。”
寂良言冷喝道:“休要听他胡言乱语,董军师是慕容剑派来的降头师,凭阑中了拘魂降术。”
众人面面相觑,刀疤脸又喝道:“放屁!这世上哪来的什么降术,明明是你不顾父子亲情,想害死大当家的朝廷邀功。”
天云寨的人更加疑惑,甚至不知道该相信谁,毕竟降术之事太令人难以相信,若说如芝姑娘因爱生恨来害大当家的也不无可能,只是寂良言是大当家的父亲应该不至于会害大当家的,乔师傅也是满腹疑虑,不过他宁愿相信如芝所说的话,降术虽不大可信,但这个董军师却不是什么好人,众兄弟早就看他以及他手下的那一伙人不惯,无奈大当家一心信任董军师,他们心里已是不愤了,如今董军师死了正好,想着,他反驳道:“你怎么知道这世上没有降术,大当家的近日性情大变,说不定真有可能中了什么降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