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承受。
她比不上那个妖妃哲哲。依兰朵也就罢了,她比不上玉贵妃的盛宠一时也就罢了,甚至于她比不上舒妃那样得皇上的欢心,比不上卫妃会跳《凤落明月》,她可以比不上任何人,唯独不能比不上沈如意,在她的心中沈如意几乎就是颜汐晚的化身,她宁愿比不上任何人,也不愿比不上颜汐晚,那个夺走她爱人的颜汐晚。
皇上的脸上全是冷色,他忽然伸手一把捏住皇后的下颌冷声一笑道:“结发妻子?”他的眸光里闪过难以言明的伤,“在朕的心目中只有一个结发妻子,是哲哲。依兰朵,却不是皇后你。”
“皇上,你当真待臣妾这般绝决?”皇后的下颌被捏的生痛,可这痛也比不是皇上的话带给他的伤痛大,她堂堂天纵国的皇后竟然比不是一个死了十六年的妖妃,她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越来越大,下颌处只笑得颤抖,颤抖着连着皇上的手也跟着一起颤抖,“皇上,是臣妾痴心枉想了,原来臣妾在皇上心目中什么也不是……呵呵……什么也不是……”
“朕原本想待你好的,只是你一再的挑战朕的底限,朕不能再容你。”
“好一个不能再容,臣妾究竟犯了什么过错让皇上容不下臣妾。”皇后的脸上早已退去了平静,取而代之的是愤怒,这么多年,她在皇上面前一直都是端庄静和的,可就算她端庄静和又有何用,皇上根本未把她这个皇后放在心中,她不要再一味的退让,她的双眸瞪的极大,“皇上,若臣妾真犯下什么过错,还请皇上言明,就算臣妾死也要死个明明白白。”
“朕只问你,为何要治死舒妃,为何要害如意?你还做了什么让朕不知道的事,朕那次……”皇上想提起沙漠之草的毒,想想,又忍住没说,因为在从皇后为他挡了那一刀之后,他便觉得兴许那沙漠之草的毒真不是皇后下的,若皇后想害死他,也无需再替他挡那一刀,毕竟当时情况凶险之极,若没有皇后,伤的甚至于死的就是他自己。
他派了乔艳艳暗中与皇后身边的小念子赌钱,却打探到小念子出入过玉贵妃的朝阳宫,这点他很是疑惑,因为他的不忍,他最终没有试探玉贵妃,当时他一心只怀疑皇后,所以宁愿选择相信玉贵妃,可现在想想又觉着不对,这当中的曲折,他一时也难以辨清,因为他知道后宫的争斗比战场上的厮杀还要血腥,或许是皇后故意让小念子出入朝阳宫借机栽赃玉贵妃,又或许小念子真是玉贵妃的人,说到底,他已经无法辨清了,为了国事他已经心力交瘁,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对应付这后宫的争斗。
他本想着等平定叛乱之后再理理这萧墙内乱,可如今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人催逼着他来理了,后宫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动到皇后势必会牵联到太后,牵联到整个厉家,甚至于大半个朝堂,他迟迟不废后也是想有个万全之策,最重要的是,他开始怀疑,怀疑是自己误会了皇后,退一万步说,即使在灾地刺客事件是皇后或者是厉家人故意布下的陷井,但到底皇后没有害他之心,不然他也不一定能顺利回到宫中。何况他并不能确定刺客与皇后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