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宽大的明黄袍子在她指尖徐徐落下,衣襟间有扑鼻的龙涎香混着男子独有的气息,屋内酒有余下,满室旖旎,她的手有意无意在他背上划过,让他觉得微有些痒,他转过头盯着她,温暖的气息扑在她的鼻尖,有种**的味道,他摇了摇头只道了一声:“朕果然是醉了。”
烛火闪了一下,忽想起“哔啵”之声,皇后笑道:“皇上,你瞧灯花爆,喜事到,皇上有什么烦忧的事尽可了了。”
重重纱帘落下,吊绡金钩轻轻摇荡,两具身子沉沉浮浮,像极是海水的波浪,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嘤咛轻语,身体酥软在的化成了一汪水,密密麻麻的如被电触的感觉向周身蔓延开来,翻滚着一阵阵热浪,皇后紧紧搂着皇上的脖子在心底轻唤了一声:“阿煦……”
皇上脑袋里只觉得白茫茫的一片,心底却是怅然而不快的,他松了松扶在她背后的手,身子从她身下翻落下来,只喘着一丝粗气,那气息越来越轻,他呢喃道:“朕好累。”说完,他闭目沉睡了。
皇后忽然只觉得身体里空落落的,那潜伏已久被他燃烧起来的****刚喷薄而出就熄灭了,他连她的身子都未进入竟自睡了,一时间她只觉得悲凉,兴许真的是他太累了吧!耳边还响起他稍重的呼吸声,声音却是极均匀而安祥的,她夹紧了双腿翻转身子背对着他,脑海里想的全是她的阿煦,在梦里她所有****竟然被成全了,她与她的阿煦翻云覆雨,她到达了快乐的巅峰。
帝后之间共床共枕却是异梦一场,就连那男女之间最原始的欲之源泉到了这里也只化作因枯竭而干裂的荒地。
次日天还未亮皇上便起身去了正安殿,深睡未醒的皇后唇连还溢着一丝满足的浅笑,多少年了,这是她头一次做了这样一场美梦,乃至于皇上起来时候她都不愿从梦中惊醒,过去她从未敢在他面前放纵片刻,不管他起的多早,她必然要为他更衣梳发,如今她却要放纵这一回了。
天渐渐亮了,她醒过来却是一片惆怅,那短暂的快乐也不过是虚影一场,静静的坐在妆台前,她看着自己的脸,她确实是年纪大了,再好看的妆也遮不住那日渐变老的容颜,早有宫女过来为她梳妆,挽高髻,贴额黄,锏镀金凤簪熠熠生辉,纵使韶华尽失,她也是这天纵国最高贵的女人,就连皇上也一样要仰仗她们厉家,有些事皇上不好当面跟父亲说,而她这个做女儿的却好笑,她吩咐了内侍太监小念子几句,小念子得令弓着腰伶俐的就跑了。
及至皇后去康寿宫请安回来,不消片刻就有宫人来报,国丈已经等在门外了,皇后脸露喜色淡淡道:“宣!”
稍顷,左丞相厉元傲迈开大步走了进来,石青色沙罗绢盘领绣仙鹤补服右衽袍,宽大的袖袍拂过生风,厉元傲伏身跪拜一声微显沙哑的声音在屋内淡淡响起:“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脸浮笑意,连忙伸手扶道:“父亲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