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自说自话道,“兴许是老了,总是喜欢回忆过去,不说这些了,这府里头大房媳妇也只忌惮着三丫头些,何况三丫头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透,我只求三丫头你一件事。”
如意道:“老太太说的哪里话,有事尽管吩咐我就是了,哪敢用个求字。”
如芝虽感觉事情不妙,但也未能完全猜透老太太的意思,听着老太太的话好像是打上了如意的主意,她只静静听着,老太太又道:“为了两方都不得罪,我只想了个法儿,虽算不得两全其美,倒也可行,萱儿的嫁妆我必会拿出体已来,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唯一的法儿就是想借着三丫头的由头,对内我对大房媳妇和大丫头只说嫁妆是我出的,对外你姑姑哪里我只说这嫁妆里的一部分是三丫头你出的。”
老太太说着两眼突然放了点光出来,又咽了咽口水对着如意道,“三丫头你且放心我万不会叫你拿出银子贴你大姐姐的,我只是怕华儿怨我多给了萱儿嫁妆,明摆着是想抬举萱儿,所以我只跟她说我只出了一箱嫁妆,另一箱是三丫头你出的,她也就没了挑刺的理儿,至于大房媳妇她要拿多少是她的事,我只要不亏待了萱儿就行了,反正只要她和萱儿明白那两箱嫁妆都是我出的就行了,况且就算三丫头你真出,她们也不相信你那么好心的。”
如意心中冷笑,这老太太果真老奸巨猾,若不是为了那封信和父亲,早让她死了,如今老太太有看重二姐姐之意,如果她们再下点功夫,兴许老太太走投无路会将信交给二姐姐,因为那样是制衡大夫人唯一的筹码,只待沈如萱一走,老太太膝下也唯有二姐姐可用了,就算沈如萱不走,老太太也必不会将信交给沈如萱,她今天对自己说这样一番话,不过就是想占尽便宜还卖乖。
她刚欲答话,老太太忽又道:“你父亲听说萱儿要出嫁,在信里提到让你务必尽心,该出的银子还是要出。你父亲虽然极孝顺却有些迂腐,我怎可能叫自己的孙女出钱?”
老太太一言而尽,说完,就拿眼觑着如意,心内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铺垫,那三丫头是个极聪明的还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如三丫头当真一毛不拔,她到时倒要去问问老二怎么养了这样一个吝啬的女儿,况且萱儿是老二的亲侄女儿,老二虽远在宁西,但岂会不出钱,如今二房一脉除了三丫头有钱,谁还能拿得出,南宫晚的嫁妆本就属于老二的,三丫头拿出来也不为过。
如芝总算明白老太太的意思,这不明摆着逼三妹妹拿钱贴她么?真真可笑,那沈如萱恨不能她和三妹妹死,她们还上赶着贴钱去,岂不下贱,想着她笑道:“老太太的话曲里拐弯的,我虽听不大明白,但也明白几分,就是老太太既怕母亲和大姐姐生气,又怕姑姑生气,所以拿三妹妹来当……”
如芝正想说当枪头使,如意忽对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要一味的帮着自己,好忽地想起,如今那弄到那封信最重要,少不得转口道,“所以拿三妹妹当个中间人,这样也可两全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