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轿内一道金光闪过,沈致鹤还未来得及看清,眉心处早中了一枚金针,黑衣人见了赶紧就要上来帮衬,只闻着一阵奇异的味道,接着就喉头发紧,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人软软的倒了下去,一个个死猪般的没了生息。
沈秋凉一看不好!刚拔腿想跑,身边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四妹妹,好久不见了?”
沈秋凉回头,一双眼睛连看也未看到身后的人,只觉得脑袋上闷的一声响,人就晕了过去。
轿子里走出几个人来,恭恭敬敬的走到如意身边道:“小姐,这些人如何处置。”
如意淡淡道:“既然是都穆伦派你们来护着我,这些人你就交给都穆伦吧!他自有用处。”
冬娘伸手指着晕在地上的沈秋凉道:“小姐,她怎么办?”
如意冷冷道:“扔进籍坊。”
自魏晋相承,死罪工其重者妻子皆以补兵,籍坊里的女子比最下贱的****还不如,有诗形容:五千甲兵胆力粗,军中无事但欢娱。暖屋绣帘红地炉,织成壁衣花氍毹。灯前侍婢泻玉壶,金铛乱点野酡酥……
籍坊里的女子不仅要含泪买笑供将士们娱乐,白天还要充当杂役,一旦入了籍坊,就算不死,也终身不能出来。
当沈秋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胸口处疼的紧,身上好似被什么重物压住了一般连气也不能喘,她睁眼一看,却看见一个五十上下的长得极其丑陋的男人。
她吓得大叫一声:“滚开!”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大黄牙,嘴里门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那人只笑了笑道:“这女子成色倒不错,全身还香喷喷的。”
沈秋凉又羞又怒伸手就要推开那人,却根本挣扎不动,她甚至开始悔恨自己不该用巫医给的香粉,更不该爱美戴了这人皮面具,若没有这些东西,相信没有哪个男人敢接近她,她想撕开人皮面具吓死那个人,可是她早已没有半分力气,仿佛陷入泥沼般整个身子越陷越深,甚至快要开始接近死亡。
她脚下乱蹬着,疼的也早已麻木,她满眼是泪,挣扎着大叫,却听到更大更多的笑声,她惊恐的转头去看,那里站着乌压压的一排穿着锁字甲,铁网裤的士兵,她害怕,她愤怒,为何她要落到这般惨局,她不过是那个沈如意罢了,凭什么她一个病秧子就能那样得父亲的宠爱,凭什么她是二房的嫡女,将她和母亲死死压在脚下,这么多年她和娘都要刻意的讨好她,她觉得这样活得好累。
沈秋凉的瞳仁开始缩紧,满眼里都是士兵狂笑的影子。
“啊——”的一声尖叫,刺破那阴暗而脏乱的屋子,沈秋凉瞪着双眼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双眼里空洞无光。
痛,贯穿了整个身体,虽然她日日夜夜都要忍受蛆蛊毒带来的疼,但这种被人生生玷污的痛让她难以接受,玷污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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