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凉为了治脸上伤痕,用了那医书上的方子,那方子本就是极好的方子,里面有一唯药方就是珍贵稀有的白獭髓,白獭髓随着伤口渗入肌理,可不就是给蛆蛊卵提供了最好的营养么?
何况沈秋凉多思多疑,表面上虽然一派温和样子,其实内心比沈秋彤狠多了,那食髓蛆蛊又称作食恶蛆蛊,若是沈秋彤心思不那么恶毒,也不会毁容至此。
至于那巫医所说的法子却是最阴毒的法子,吸入至亲之人的骨髓将体内蛆虫缓慢毒死,食髓蛆蛊在孵化成虫之后一旦认定宿主必要以宿主之血肉骨髓供养,一旦吸食来自外部的血肉骨髓就会治死,但因宿主本身已虚弱之极,若吸食的不是至亲之人的骨髓,蛆蛊在吸食最初便会产生强大的排抗反应,那反应足令宿主和蛆蛊同归于尽。
若吸食的是至亲之人的骨髓就不同了,因两者骨髓相通,所以蛆蛊一开始不会作出任何反应,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蛆蛊在不自不觉中慢性中毒而死。
想来,沈秋凉体内的一部分蛆蛊已迅速长至成虫阶段,开始钻入宿主骨头里吸食骨髓了,吸过骨髓的蛆蛊变得更加强壮,必须以至亲之人的骨髓来毒死,而至亲之人的血肉只能令幼虫慢性中毒,却毒不死成虫。
但此法子虽可延长宿主性命,却令宿主体内少数蛆蛊产生适应和变异,到最后宿主会死的更惨,甚至被蛆蛊虫王占领了意志变成蛆蛊傀儡,而能操纵此傀儡的只有下蛊之人,也就她自已,蛆蛊傀儡日日必要忍受噬骨钻心之痛,只到流尽身体里的最后一滴骨髓,至死方休,想来那沈秋凉也是自取灭亡,她偏偏选择一种最痛苦的死法。
正想着,冬娘急急来报道:“小姐,刚郑禄家的命人来报说老太太已经搜到了阿芙蓉膏。”
如意想到杜氏只觉得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厌恶,她颦了眉头淡淡道:“老太太打算怎么处置?”
冬娘道:“还说处置呢?那老太太竟然当场气的晕了过去。”
“怎么了?”莲青打着帘子端了一盘子早点过来问道。
“唉!”冬娘叹息一声道,“老太太正想处置二夫人,谁知道一大早的宫里的娘娘竟然派人来传话了,老太太岂敢轻易当着那宫里的人处置二夫人的,二夫人有了仗腰子的人反夹枪带棒的抢白了老太太一番,说老太太诬陷她,把老太太气晕了。”
如意心中冷笑,既然那杜氏不想好好儿的死,那就赏她一个更好的死法吧?
若让杜氏亲眼目睹自己的女儿像个怪物般吸食另外一个女儿的骨髓时会作何感想?想想真是有趣呢!
日照当空,蔚蓝天空没有一丝云彩,三辆极其普通的马车一前一后从宁远候府厚重的朱漆大门急急飞驶而去,走到一半,其中一辆马车分道扬镳,杜氏撩开那暗纱窗帘遥看着那一辆远去的马车,那马车越来越小,只到消失成一个黑点。
她心痛难耐,剧烈的嗽了一声,那辆驰入宫里的马车上装着可是她给彤儿的整幅嫁妆,还外搭上了秋儿的一半嫁妆,如今她手里值钱的东西已不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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