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接了林娇,把车停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辆,胡同介绍给盛千薇介绍,“后面那穿粉衬衫短袖的是文栋哥,带鸭舌帽的锦程哥,副驾驶是文栋哥女朋友,还有穿着黑t恤比较冷的是乐生哥,都是洲哥的发小,都很厉害。”
说白了,就都是雅江的富家子弟呗,其实昨天晚上在胡同家里都见过,就是围在一起跟沈星洲聊天的那帮男孩。
盛千薇接触下来,发现这几个人倒是没怎么坏毛病,蒋文栋女朋友比他大好几岁,但他特别疼那姑娘,才走没几步路,就鞍前马后地问人需不需要背,弄得那姐姐红了脸,害臊的要紧,除了蒋文栋,其余都单身,也喜欢瞎调侃,但都不说下流话,教养极好,对女生特别照顾,也不会像胡同这样嘴欠的。
独独周乐生,冰块一个,不怎么说话,惜字如金,也没什么好脸色。
爬到半山腰的位置,林娇体力透支,沈星洲照顾林娇落在最后头。
林娇真的是林妹妹的体质,走两步,就满脸通红,喘不上来气儿,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总让沈星洲照顾自己,于是说了句:“你别管我了,你先走,我慢慢跟上来。”
沈星洲笑的吊儿郎当,“那我真走了?”
林娇又不说话了。
沈星洲笑了下,“行了,矫情什么,本来就是来陪你爬山,不照顾你照顾谁?”
盛千薇加快了脚步,胡同忙追上,“哎,薇哥,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盛千薇体力好,脚步极快,连胡同都差点没跟上,小姑娘不知道哪来的劲儿,一鼓作气,想跟上了发条似的,胡同小时候身子骨不好,胡母为了给他锻炼身体,才送他去练了泰拳,跟盛千薇是一个教练,两人这才结识上了,因为胡同身子骨弱,被小虎妞盛千薇打得站不起来,盛千薇直到现在还喜欢叫他病秧子。
沈星洲望着盛千薇的背影,开玩笑地说了句,“你看看人家,矫健地跟什么似的,你该多锻炼锻炼身体了。”
林娇停下来,有点委屈地望着盛千薇的背影不说话。
见她没动,沈星洲催促一声,“要我背你么?”
林娇咬牙,“不用!”
沈星洲点头,慢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走。
胡同追上盛千薇,“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不快点赶不上日出了。”
“赶不上就赶不上呗,你还真想看日出啊?”
“嗯,没见过。”
胡同搂搂她的肩,“没事,等高考结束了,小爷带你去海边看日出。”
盛千薇看了他一眼,笑了下,“胡同,你说我养长发真的好看吗?”
胡同愣了,彻底被她没头没脑的一句给弄怔了,“什么意思?”
盛千薇继续往前走,“字面意思。”
胡同追上去,“薇哥,我跟你打包票,如果你留长发,我以后绝对不叫你薇哥了,我说真的。”
盛千薇切了声,“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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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程落下两步,去找沈星洲说话,“我说,你那弟弟,跟那个小姑娘,不是在谈恋爱吧?”
沈星洲双手插着兜,顺着他的视线往前面两个并肩走着身影瞧了一会儿,“怎么,你还八卦这些?”
“小姑娘挺好看的。”林锦程嘿嘿一笑。
沈星洲猛地停下脚步,“你禽兽啊?那我弟未来的女朋友,你别瞎掺和。”
林锦程:“哎,你急什么,我又没说要跟你弟抢?我这不就是问问嘛。”
沈星洲:“把你的爪子收回去的,小孩之间的事儿你还跟着瞎掺和,你还是不是人?”
林锦程这一听就不乐意了,“你说对了,小孩现在哪懂什么爱情,错把友情当爱情的,铸就了一幕幕爱情悲剧的还少吗?我觉得小姑娘还小,就应该给她自己选择的权利。而且,这小姑娘看上去这么单纯”
听到这儿,沈星洲嗤笑了一声,“她可一点儿都不单纯,你要真去招惹她,还保不准你们俩谁吃亏呢?”
林锦程狐疑地皱着眉,“你怎么这么了解她?”
这下,连林娇都瞧过去了。
沈星洲一怔,干咳了一声,“我弟弟常提起她,听他说多了。”
盛千薇体力旺盛,反而是她跟周乐生率先到大山顶,其余全在后头慢慢悠悠地走着,连胡同爬到后头都追不上她了,索性放弃。他俩达到山顶的时候,晕红的太阳刚从山头慢慢升起,算是赶上了。
小姑娘闷了一脑门子的汗,人本就白,流了汗之后,更加白,额前几根碎发服服帖帖地挂着,瞥了眼身边的周乐生,他几乎不说话,就安安静静坐在一凸起的小石头上头擦着汗,小声嘀咕了一句:“早知道就爬慢点了。”
清晨的山顶薄雾迷蒙,一眼望去,全是连绵不绝的山顶,环形四胜,寂静无声。
“你说什么?”
周乐生说话了。
盛千薇咂咂嘴,耸肩。
气氛真他妈尴尬。
好在,五分钟后,胡同带着大队人马杀了上来,此时太阳已升起,盛千薇冲他们罢手,“很遗憾,你们来晚了。”
胡同:“你看见了?”
“看见了。”
“乐生哥也看见了?”
周乐生微一点头。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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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就比较好走了。
不过下山就就有点不愉快了,不知道是不是上来时太累,此刻已经没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几乎没有人说话,沈星洲跟周乐生走在最前面,林娇跟在最后也没人管她。
盛千薇捅捅胡同,“怎么了?”
胡同撇嘴,“吵架了,林娇姐刚刚闹了一通脾气,洲哥没理她,两人正冷战呢。”
“吵什么?”
胡同说:“我怎么知道,那时候你跟乐生哥都已经爬到前面了,喊你们也不应,林娇姐在后头跟洲哥说要回家,不爬山了,洲哥不同意,林娇姐就说她自己回去,让洲哥别管她,然后转身就走了,洲哥也真的没管她,结果林娇姐就哭,就跟洲哥说要分手,洲哥大概也是气头上,就说了句,随便你。然后就这样了。”
胡同又悄悄凑过来说:“说真的,以前洲哥就说林娇姐有点矫情,今天,我才发现,还真的是,女孩子偶尔撒撒娇还是蛮可爱的,这么天天作来作去的,我还是算了吧,打光棍一辈子算了。”
“别太早下结论,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这样。”
胡同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也对,哎,薇哥,咱们俩考一所大学吧,反正咱们两成绩差不多,实在不行,就考一个城市吧,以后见面也方便。”
盛千薇:“我还没想好。”
“那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我。”
显然,林娇的矫情病还没过去,下到山脚,林娇死活也不肯上车,要去打的,沈星洲没了耐心,直接一把扛了她扔进车里,弓着身,倚着车门,声音冷淡没了情绪:“行吧,林娇,你就作吧,迟早有一天,你能把自己作死。分手是不是?行啊。”
随后,嘭一声把门甩上,冲身后呆若木鸡的盛千薇跟胡同俩人,“上车!”
林娇在车里哭了一路,骂了一路,沈星洲一言不发,认真开着车,盛千薇坐在后座,透过后视镜,也能看到他此刻极度压抑自己,那平静的俊脸下,似乎都是暴风雨的前兆。
盛千薇刚刚在车外,发现他生气暴怒时,极度压抑的嗓音,格外充满磁性和禁欲。
她频频想起骆嘉阳。
频频想起杨静躺在骆嘉阳身下,当骆嘉阳进|入她身体时,杨静那极度满足的神情。
她觉得自己快疯魔了。
竟然就这样,就快要产生快感了。
她甚至都不敢往后视镜里,再望一眼,生怕再瞧见他那极度压抑的清冷眉眼。
多看一眼,都是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