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醒来的时候,罗伯特早已没影了,办公室的地上仍然是狼藉一片。她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感觉浑身酸痛麻木,心里暗暗骂道:该死的罗伯特,这次算我倒霉,栽在你的手里,以后可不要让我逮住机会,哼!王八蛋。
办公室外面嘈杂的声音预示着公司里的员工们已经开始上班了,办公室那面朝向员工的玻璃墙上,灰白色的百叶窗虽说能阻隔外面的视线,但要是有人贴着玻璃往里面看,那也是能看见里面的情景的。玛丽看看挂在墙上的钟,天哪,都快十点了,
刚才她自己在沙发上睡得像头母猪,身上又什么都没穿,这要是被哪个冒失的员工撞见,该是多大的糗事啊?想到这里,玛丽的心里又骂起了罗伯特:混蛋,早早地只顾自己跑了,叫我一声都不敢,怕我吃了你啊?你等着,老娘我吃定你了。
玛丽蹲着身子捡起地上的衣服,整整那件被踩皱了的旗袍,穿戴完毕,又给自己补了妆,然后才神定气娴地拉开办公室的门,却看见切莉正在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正往她这边看,显得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见玛丽从她的办公室出来,切莉连忙捂着话筒低声说了几句,便撂下话筒,从她自己的位子里出来,慌忙地迎面向玛丽走来。
“玛丽,亲爱的,对不起,我想跟你解释一下,是这样的……”
“嗨,切莉。”玛丽微笑着打断了切莉的话,走近身旁亲热地挽着她的手,然后压低声音严厉地说:“你要是再敢提昨晚的事,信不信我会马上让你滚蛋?现在你去把我的办公室清理好,你自己来,不许叫别人。”而后玛丽故意提高了嗓微笑着对切莉接着说,“切莉,文凯最近出差去了,你把他的一些工作安排给我吧,现在我约了人要出去,你把我上午的安排都推到下午好吗?嗯,非常感谢。”
玛丽放开切莉的手朝门口走了几步,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疾步走了回来,对着切莉耳语道:“如果以后你要是再敢把男人带到我的办公室里,那么我可以肯定地对你说,你会死得很难看的,记住了,贱人。”说完把一个呆若木鸡的切莉扔在了身后,扭身走出了公司的大门。
玛丽去附近美容院做了次spa,心想还是先回家洗个澡,换件衣服,中午与信子及孩子们吃个饭,然后下午再回公司来处理事务也不迟。于是就从美容院出来,朝附近的地铁站走去。
其实玛丽早就有驾照,而且更不是买不起车,可自从她继承了父亲的公司之后,却一直喜欢坐地铁上下班,即便文凯有车载她也经常被她拒绝。文凯甚至青木雄一都曾究其原因,玛丽解释道:世贸大厦附近以及他们家的公寓楼附近都有地铁站,纽约的交通这么拥挤,还是坐地铁方便,而且还节省时间。
此时接近中午时分,地铁里的人还真不少,车厢里显得有些拥挤。玛丽穿着那身绿色的旗袍显得非常显眼,频频吸引着周围注视的目光。她见车厢里已经没有了座位,就在距门口不远的地方找了个空间站着,一手拉着执手,一手护着手袋,尽量避开别人审视的目光。
这时,玛丽感觉她旁边座位上有一双炙热的目光仍然还在注视着她,就不经意回头看了看。只见那座位上坐着一位三十来岁的白人青年,金色的披肩长发显得有些凌乱,深蓝色的眼睛像鹰一样炯炯有神,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那人见玛丽回头看他,便仰着头毫无顾忌地回望着,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和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此人身上穿着一件颜色斑驳的牛仔背带裤,里面是一件兰白色条相间的长袖t恤,袖子卷着,露出粗壮且略显铜色的手臂;他的脚上穿着一双半旧洗的有些发白的运动鞋,脚边放着一个塑料桶,桶里面是一些油漆的工具。
“一个油漆工。”玛丽心里想着,像这种社会底层的人士在地铁车厢里并不新鲜,然而这青年相貌英俊,双眼中有着一股桀骜不驯的神情,再加上那头金色的乱发,浑身上下竟然透着一股艺术的气息。“这会是个油漆工吗?要不就是个画家?”玛丽胡乱地想着,视线从那青年身上移开,转身向旁边跨了几步,刻意离他远一些。
“尊敬的女士,我能请你坐我的位子吗?”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青年已经起来站在玛丽的身后,声音里充满着磁性。
“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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