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妮只顾自己发泄着心底的兴奋,胸前的两个半球也像是在表达它们的愉悦,像两只半大的水母,在透明的海水里无拘无束地蠕动着,晶莹的水珠在她那乳白色滑腻的双肩上,映射着夕阳那火焰般的光芒。
戴志勇双手托在燕妮的腋下,双脚用力地踩着水,大声地叫道:“燕妮,你知道我现在最想说的话是什么吗?”
“什么?”燕妮放下了手臂,勾着戴志勇的脖子,深情地问:“是什么话?我听不见,你大声点。”
“你太美了,我爱你!”戴志勇把她搂在了胸前,大声地说。
“我也爱你,志勇。”燕妮动情地跃起身子,向戴志勇扑去,两个人随即被后面的浪花淹没。他们没有松开,紧紧拥吻着向水下坠去。许久,戴志勇才放开燕妮,两人一只手牵着对方,另一只手划动着向海面上游去。
两个人爬上了船,双双仰卧在甲板上,互相侧望着凝视对方,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戴志勇侧过身来,轻拨着燕妮脸上的头发,微笑着说:“没想到你会这么疯狂,这风浪已经大了,你不觉得刚才太冒险了吗?以后可不许再这么任性了。”
“勇,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疯狂过。”燕妮凝神抚摸着戴志勇的脸庞,含情脉脉地说:“你今天给我的快乐,是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过的,谢谢你,亲爱的。”
“燕妮,该说谢谢的是我,你刚才的大胆和开朗感染了我,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是我心中的女神,说心里话,我为自己感到惭愧。”戴志勇的话里有着双重的含义,他为自己近乎卑劣的目的而感到羞愧。可是,自己既然选择了祖国,选择了自己的职业,那么就应该义无反顾地把国家的利益置于一切之上。然而,面对眼前的女神,他的心又有些发颤。他已经失去过一个女神,而且注定还会失去这个。不仅如此,当自己失去她的时候,对她所造成的伤害,可不仅仅是像伊如那样痛不欲生而一走了之这么简单。
“勇,不要把我想象成你的女神,好吗?我要你把我当成你的女人,即使你不能娶我,即使你心中还装着那个林伊如,我都无怨无悔,只要你心中,有我的一个位子,我就心满意足了,因为,我不是个贪婪的女人,无论从哪方面着想,我都不应该要求太多。”
在游艇起航时,戴志勇已经把自己与林伊如的往事全部真实地告诉给了燕妮。当然,他隐去和省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此行真正的目的,甚至连由于和石慧的纠葛而造成林伊如不辞而别的原因都说了出来,只是把她换了一种身份,换了一个时间和地点。
“燕妮,你的话让我无地自容,我对不起你,真的,我不应该给你带来痛苦。”戴志勇俯下身亲吻着她的额头,歉疚地说:“不过,我又没办法阻止自己去爱你,每当工作之余,你的形象总会浮现在我的脑海,我也曾想要忘记你,但我做不到。”
“勇,那天以后,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可冥冥之中,老天爷又让你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没有理由拒绝,也许这就是缘分吧。”燕妮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了,让他更觉内疚和爱怜。
戴志勇跪起身来,把燕妮紧紧搂在了怀里,痛苦之情溢于言表:“燕妮,我爱你,不管你日后要求我什么,我都会答应你,如果你想离开你的丈夫,那我一定会娶你,我们到一个没人打搅的地方,生一大群孩子,安安静静,快乐幸福地过一辈子。”
“看你说的,尽是些孩子气的话。”燕妮破涕为笑,反而安慰起他来,“我没你想得那么自私,勇,我比你大了七八岁,你的将来不应该和我联系在一起。再说,柯俊逸对我有恩,他需要我,我不可能也不应该离开他。”她说着,挣脱戴志勇的怀抱,站在摇摆起伏的甲板上,坦然地笑对着漫天的晚霞,平静地说:“志勇,我是个知足的女人,那些年经历过很多,过去所想的,所憧憬的一切,如今我都拥有了,柯俊逸除了没能力给我一个孩子,其他的什么都让我得到了,而且现在我还拥有了你的爱,我觉得我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燕妮的话让戴志勇内心羞愧难当之外,更让他看到了燕妮性格中的又一种魅力。他在心里痛骂着自己,诅咒着自己。燕妮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钻进了驾驶舱,此时她那娇小的身躯,在他看来,就像是一座巍峨挺拔的大山,耸立在自己的眼前,压得他都透不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