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吃的东西。”
“礼物?”宋岩顿时乐了,“小家伙也给干太爷准备礼物了?真是孝顺的孩子,他知道,肯定高兴坏了,给我说说,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宋岩好奇地问道。
“保密。”小白捂紧了书包,撇过了头。
嘿,还保密上了,玩神秘啊,没从小家伙的口中得到信息的宋岩,回头,探寻的目光盯着后面孩子的爸妈。
可那对无良父母,却都目视前方,装作没看见。
这下,宋岩更好奇了,心里痒的像猫抓似的。腆着脸凑近,“小白,给干爹说说你准备了什么礼物,等会我就让他们给你上你最喜欢吃的点心。”
刚忍着的口水,又泛滥了,小家伙拼命吞咽,眼神里都是犹豫啊,激烈挣扎后,还是摇了摇头,“干太爷是今天的寿星,他应该第一个看到。”
被干儿子拒绝的宋岩,猛撇嘴,居然连食物都诱惑不了,段数见长啊,可给他看一下,又怎么了,他还能看跑了不成?
人的心理很奇妙,越看不到就越想看,宋岩正想着法怎么诱惑他时,就听小家伙说道:“虽然不能给你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什么。”
宋岩听了喜笑颜开,他就说嘛,小白这个吃货,能抵抗住美食的诱惑,那就怪了,“快说说是什么?干爹现在就让他们给你上点心。”刚好宋家的一个佣人路过,宋岩吩咐他去厨房,将特意准备的点心端了过来,然后,就听到小家伙,说:“我给干太爷准备的是一块木头。”
“木头?”宋岩楞了,又重复了一遍,“木头?”
小白是个诚实的孩子,见干爹询问,再次点头。
宋岩迷惑了,回头又看向孩子的爸妈,“他准备了一块木头当生日礼物?”
孩子的爸更是个诚实的人,不动声色地点头,“木头。”
宋岩的神情极具精彩,一块木头,老头子心心念念的礼物,竟然是块木头,怎么就想起来送块木头?四合院里宝贝那么多,怎么就选木头呢?想到老爷子看到木头的情形,宋岩又乐了,又有好戏看了。
再说宋老爷子,自从得知那家人已经到了后,就跑到草坪路口处走来走去,心里着急,怎么还不到?宋岩这小子也真是的,接个人都这么慢?简直就是块木头。
而在场的宾客,见老爷子这亲自等人的情景,顿时疑惑开了,想象是什么重要来宾,需要老爷子这么迫不及待相迎啊,即使是孔家的那位来了,也不必如此吧。
大家的视线全都转移到了石板路径上,不多会儿,青石板路上走来三个大人,一个小孩,不对,还有一只看不出什么物种的小东西。
雪白的一小团。
宋老爷子看到来人,笑逐颜开地从宋岩的怀里,接过小家伙,宠爱道:“小白,这么长时间没见太爷,有没有想太爷啊?”
“有啊,我还给您准备了生日礼物呢。”小白干净软软的童音,瞬时戳中了老爷子的心肝肺,感动的一塌糊涂,这么倔强的一个老人,眼睛都湿润了,看着小白的眼光慈爱的都化成水了,“小白还给太爷准备了礼物,真是好孩子,不管是什么,太爷都喜欢。”
一旁的宋岩,情绪那叫一个复杂啊,爷爷疼爱小白,他应该高兴才是啊,毕竟他才是小白的干爹嘛,心里怎么有种酸酸胀张的感觉是为那般啊。
宋家最小的孩子就是宋岩了,没有像小白这么大的孩子,而人年纪越大就越稀罕孩子,再加上小白如此的精灵古怪,更合宋老爷子的胃口。
虽然宋岩也是他一手带大的,可宋岩自小就不爱讲话,说句好听点那叫稳重,其实说白了就是木讷,不管怎么引导,就是不开窍,索性后来就放弃了,可小白就像是老天根据他心中孙子的模样塑造的一样,稀罕的不行,没事就会到四合院晃悠。
在场的人看到是孔家的人,倒是没太多惊讶,宋家向来与孔家交好,这点京市圈内的人,谁都知道的事情。
还有这孔二少的老婆和孩子,在场有些人也是见过的,不过,看到大了肚子的苏青还是惊了一把,这是又为孔家开枝散叶的节凑啊。
孔家子嗣单薄,大家都知道,可到了孔家二少身上就转运了,不到二十岁,就有了小家伙这么个聪慧伶俐的孩子不说,眼瞅着这大学还没毕业呢,居然又怀上了,照这架势,以后肯定还是会有的,看来这孔家是娶对了媳妇。
不过,在场有些人可不这么想,就比如那崔以珊,落在孔二少身上的视线是赞赏和爱慕,落在苏青和那小孩子身上,却是嫌弃鄙视。
会生孩子怎么了?是个女人都会生孩子,不会生孩子的,那还叫女人嘛?
她压根就不信什么,孔家打破子嗣单薄的记录,是因为娶了苏青。
在她身上,她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像孔二少这么优秀的男人为之痴心的。
时代已经变了,只会躲在男人背后,靠男人供养的女人,已经落伍了。
一个好女人,要能帮助自己的男人成就一番事业,并在某种程度上保护自己的男人,可再看看这苏青,那点符合了,遇到危险,就吓晕过去的蠢货,真是浪费了这么优质的男人,白白占了一个萝卜坑。
“宋老,人家孩子给你准备了礼物,赶紧看看是什么,别光激动啊。”李老插话道。
宋老抹了一把感动的泪水,白了老朋友一眼,没好气地说;“这还用看吗?小家伙送我什么,我都喜欢。”其实,心里还是很好奇的。
“您还是看看吧。”宋岩也在一旁符合,最后,实在没忍住,便把礼物是块木头说了出来。
小孩子能送什么礼物,除了吃的,就是玩的,大家也只是好奇,孩子能想出什么东西给长辈,内心并没有希望孩子能拿出什么珍贵的礼物。
就像宋老说的那样,无论什么礼物,他都喜欢,因为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是无价之宝,是用金钱是买不到的,况且像他们这样的人家,钱财已经不是最重要的,图的就是孩子的一片真心。
可是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一块木头,孩子的大脑跟成人是不同,奇思妙想也不足为奇。
看在孔二爷的面上纷纷开口道。
“这木头还分很多种呢,紫檀,黄花梨,红酸枝,都是名贵稀有的木头。”
“可不是,若是这木头再是上了几百年的,那更是珍贵了。”
大家七嘴八舌就将盒子的木头,看做是那些名贵树种了。
宋岩回头问苏青,“是紫檀?”
苏青摇头,斩钉截铁,“不是。”
“黄花梨?”
苏青再摇头,仍是干脆回道:“也不是。”
“红酸枝?”
苏青这次直接摇头,没说话了。
孔铭扬见宋岩还要没完没了地问下去,顿时不耐烦了,平时木讷一个人,怎么就变得这么啰嗦,瞪眼看着他,“不是你脑中的任何一种”
孔二少这嘴可真够毒的,这话?意思多多啊,怎么理解好呢?
第一,你这脑储量太少了,完全没能力想到哪儿。
第二:这东西太稀有珍贵了,不是你能想得到的。
不管那层意思,宋岩都被二爷给深深鄙视了。
受伤的宋岩,心里火啊,要不是顾忌今天是爷爷的寿诞,非拉着这人干上一架不可,尽管干架后,被蹂躏的可能还是他,但这至少可以发泄一通啊。
就见他委屈地看着自己的师傅,寻求精神慰藉。
苏青眼神示意一旁的孔铭扬,怎么净欺负单纯的孩子,他还是我徒弟呢,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让让他嘛!
孔铭扬眼神回道:我是很诚实的人,向来实话实说,虽说实话伤人,但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吧。
得,这位更无辜。
苏青只得安慰了句宋岩,“这对你来说,确实太难了。”
膝盖又中一剑的人,恨不得找个角落哭去他,孔铭扬那厮陷害他也就算了,居然连师父都抛弃了他。
不管宋岩郁闷地想蹲在地上画圈圈诅咒,就见崔以珊,听了他们的对话,嘴角嘲讽地笑,这群溜须拍马的人,也不觉恶心,人家父母都说了不是,他们居然还在这儿追捧。
小孩子过家家,拿了块木头,你们还当成了宝贝了。
就见她走上几步,笑着说;“宋老爷子,别说是一块木头,就是从路上捡了一块石头那都也代表着一片心意不是,这说明孩子心里想着你,小朋友才几岁,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等他长大了,见的好东西多了,送给你的礼物,自然就上档次了。”
这话听上去,是那么回事,像是为小孩子解围,可在有心人的耳朵里,就有种违和感。
向来迟钝的宋岩,这会儿,脑子却突然灵透起来,听出这话中有味。
宋老爷子多看了崔家丫头一眼,点点头,“说的也是啊,小白送什么,我都会珍藏起来的。”
“大家都好奇小朋友到底会拿什么送给长辈,小朋友赶紧拿出来,让我们大家伙瞧瞧。”崔以珊又说了句。
此话一出,大家的视线都放在了小孩怀里的书包上。
小白眨巴了两下乌溜溜地黑眼珠,迟疑了下,便将手里的点心,让宋老先帮他拿着,这才拿出书包,拉开拉链,掏出一个四四方方,平淡无奇的盒子,用软乎乎的声音说道;“这是我在林子里捡的,闻起来很香,很舒服的,就想着送给您,而且我还在上面雕刻些了东西。”说着还捂着嘴,貌似有些不好意思。
众人一听捡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我嘞个去,居然是林子里捡的?
崔以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果然如此的笑意。
宋老爷子倒不像他们情绪变化那么大,平常心地打开了盒子。
霎时,一股悠远的清香,扑鼻而来,顺着鼻孔吸入到肺里,全身包括头脑都是清明的。
而且这香气淡雅悠远,很是好闻。
这股香味紧接着弥散至空中,钻入到在场每个人的鼻孔。
“怎么有股香气?”
“是啊,这香气明显跟院子里的花香不同。”
“有些像焚香的香气。”
说到这儿,有些人顿时醒悟过来,古怪地盯着宋老手中的盒子。
“沉香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