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牛头村突然来了四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差,腰佩弯刀,人手一捆粗绳子,进了村问知刘氏、陈氏、陌家住处,挨家先后捆了四妇人,扔上马背,绝尘而去。
等村长和里正闻讯赶来,四匹马儿早已跑得不见踪影。再一听说吕得伟、陌根发等人往陌茶家去了,心中暗叫一声糟糕,拔腿就往村尾跑去。
而此时的陌茶家,大门紧闭,陌茶一大清早就陪着温婉娘坐牛车去了镇上,家中只剩下甄叶、越珉良和三个小娃儿。
吕得伟、陌根发、陌根贵及稍晚赶来的吕伟良四个壮汉,人手一把铁铲锄头,各自从家中跑到陌茶家大门,大声怒喊:“温婉娘你个臭婆娘,给我滚出来!”
“丧门星、荡妇,开门!”
“温婉娘,你凭啥告我家婆娘?开门!再不开门老子砸了你这院子!”
村里进官差又拿人,实在太震惊人,村里人几乎都围过来了,却不敢靠得太近,怕这几个汉子手中不慎伤到自己。
院子里,吉儿和竹儿、丫丫听着外面的怒喊叫骂,惊怕得小脸发白,紧紧挨在一块,甄叶也听得心惊肉跳,大着胆子回道:“东家和夫人不在家里,你们有什么事等东家回来。”
吕得伟怒道:“给老子开门!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吗,叫她们滚出来说话!”
陌根贵道:“那么好讲做什么?妈的,敢告我媳妇,反了天了!兄弟们,砸门!”
几人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农具就拍向两扇木门,陌根发则是举起锄头,锄向木门旁边的竹篱笆矮墙。
就在这时,人群外忽然有人高声喊道:“都让让,让一让。”
村民们自动让开一条道,就见这四家的几个大人以及三个半大的娃儿,人手一柄农具或长棍,气势汹汹冲了过去,照着门两边的竹篱笆墙就开砸。
“哇~怕,丫丫怕!”丫丫突然大哭出声,竹儿忙抱住她,又伸出另一只手去揽住吉儿,低声道:“丫丫不怕,咱们不怕,阿茶姐会找人来救咱们的。”
越珉良和甄叶同样面色发白,两人去拿了农具在手,双手都有些发抖。越珉良回头对三小娃道:“竹儿,你带吉儿和丫丫进屋里去。”
竹儿点点头,一手一个拉着进了堂屋。三娃儿坐在凳子上,三双眼睛带着惊恐望向院子。
越珉良紧抿着嘴唇,阿茶清晨带着温婶子走之前,让他护住孩子,还有猪和鸡的安全,其他的,能护就护,护不到的不要管了,她会尽快带人回来的。
竹篱笆墙倒塌了,两扇木门也砰然倒地,吕得伟等十数人直冲进院子,三个妇人径直就往屋里冲去,越珉良手拿铁铲往前一挡,冷声喝道:“谁都不许进屋!”
当头的妇人道:“不让进?以为躲在屋里就没事,我偏要揪那荡妇出来!都给我进去!”
三妇人如狼扑上,越珉良不敢真的伤到这些人,就用木柄去挡去拦,甄叶见状,也过去帮忙拦,气急道:“你们要不要脸了,都说东家和夫人不在家,你们这是强闯民宅,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