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陌茶背着满满的一大竹篓草药回来,大弟看见了,快步上前接过,陌茶忙道:“大弟小心,别碰到这些草药的割口。”
大弟“哦”了声,小心地把竹篓放到屋檐下,好奇问道:“阿茶,这是什么草药?”
“这是白花鱼藤,毒性很强,主要是它的汁液带毒,不碰到就没事。”
“阿茶,你是专门采药去卖吗?”
“暂时算是,所以我需要一个帮手。”
陌茶走到水缸边,舀了一瓢清水洗脸洗手,接着说道,“这只是暂时的过渡,等过些时日,我再告诉你,真正要帮我做什么。”
温婉娘用筒骨熬的汤做了一锅糙米粥,拌上葱花,吃起来格外浓香。还煎了一盘杂面玉米饼子,炒了两盘猪下水。
大弟和竹儿看着这些饭菜,非常吃惊,在他们眼里,这样的伙食,实在是太丰盛了!他们一年当中,吃上肉的次数一个巴掌都凑不够。
午饭后,当大弟再问弟弟愿不愿跟吉儿土豆玩,竹儿虽怯怯地点了点头,但明显比早上好多了,陌茶含笑看着,心想总归是个小孩子。
下午有大弟的加入,采回来的草药是平时的翻倍还多。帮着把草药清洗干净后,吃过晚饭,大弟带着弟弟回去了,明儿一早再过来。
几天下来,竹儿已敞开心怀,完全接纳了吉儿和土豆,以及陌茶、温婉娘和李大嫂子。而大弟跟着陌茶,每天往山里跑两趟采药。
这天挨近傍晚,土豆的爹吕福生从镇上回来了,不见人在家,便朝隔壁高喊了一声“山兰,土豆。”
“爹回来了!爹!”土豆正跟小伙伴在院里玩呢,一听立即站起身,应了一声又冲厨房跑去,兴奋地叫,“娘,娘,爹回来了!”
那边,吕福生听到儿子回应,便走出家门往这边来,刚到门口就见土豆如一枚小炮弹冲来,忙蹲下张开双臂,将儿子稳稳抱在怀里。
“爹,爹,土豆可想你了!”土豆在父亲怀里蹭蹭,小脸笑成一朵花。
吕福生很是窝心,往儿子小脸狠狠亲了几下,笑道:“爹也想咱的小土豆!”
“孩他爹回来了。”李大嫂子走过来,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福生兄弟回来了,快进屋坐。”温婉娘也从厨房走出,笑着招呼道。
“福生叔。”陌茶跟着吉儿也喊了一声,打量着这个身材有些单薄,个子不算高的男人,或许是做木匠不常晒到太阳,肤色偏向白皙,端正的脸庞很有亲切感,李大嫂子常年劳作,往丈夫身边一站,就成了一朵黑黝黝的山丹花。
吕福生笑着回应了温婉娘,看向陌茶姐弟,“个多月不见,长高了啊。这两娃是你们家亲戚?”
陌茶道:“福生叔,这是大弟和他弟弟竹儿,现在是我的帮手。”
吕福生一愣,打量着大弟兄弟,不确定道:“是苦围村的大弟吗?”
大弟腼腆地点点头。吕福生道:“我在镇东尽头给人做木匠,没什么空闲出去晃悠,你家的事是从顾客口中听来,你那个叔,做的还真不是人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