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卑微到什么程度才能看到自己的卑微?又要耗尽多少回忆才会发现自己手上已经没有多少回忆可用了。
一个人到底要卑微到什么境地才肯清醒?又要耗掉多少回忆才肯放手。
这个问题,权志尨已经问了自己很多遍了。
水龙头上的水滴不停滴落,发出清脆的声音,黑暗中,权志尨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嘲讽地扯着唇角,“十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呢。”
权志尨之于金真儿,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结束了啊……
他闭了闭眼睛,抬手掩住脸庞。
他的家一直都有些苍白冷清,姐姐权达美的猫安静的立在窗台上,听到动静竖着金色的瞳子扭头盯着他,权志尨笑着上前,将猫背上因防备而炸起来的毛慢慢的轻柔的捋了下去,轻声对它道,“真可爱啊,你。”
西装皮鞋,他头一次不是因为活动而穿得这么正式。
他抱起灰色的猫,猫的爪子勾住了他的领带,权志尨很无奈的弄了半天才摆脱猫爪子,戳了戳它的额头,猫一爪子按到他的脸上,用它柔软的肉垫表示抗议。
2017年9月19日,今天的日子很特殊。
今天是……金真儿的婚礼。
权志尨并不想那么早的到场,但又不想在她的婚礼上迟到,显得扎眼的让她为难。
婚礼现场布置在一个满是鲜花芳香的花园,梦幻十足,有不少宾客举着香槟酒杯互相问好,脸上无不都是笑意慢慢的表情,只权志尨除外,他如何能笑的出来呢。
看来还是有人能够认出来他的,对方显得有些不可思议,震惊的问,“您、您是gdxi吗!!”
权志尨装作疑惑的看着他,“什么?”
“gd!您是来、来抢婚的吗!?”
这么惊悚的话题让权志尨心里感到好笑,他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无奈,“我不是他,长得像吗?好多人都说我长的像那位,说我去参加模仿秀的话会得冠军呢。”他笑着调侃,果然引得那位有些疑惑,然后看权志尨表情是在不像是在说谎,顿时有些讪讪然。
权志尨目送那位的离开,并从一位走过的侍者托盘里拿过一杯香槟,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你在哪里?”
权志尨皱了皱眉头,“怎么了?”他握着手机看着不远处忙来忙去的伴娘,那个是她高中密友,他还记得当时金真儿与她非常要好。
东咏裴的声音带着点急切,“你忘了今天的综艺节目了吗?上周经纪人不都提醒你了么?”
权志尨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时间,“什么时候……提醒的我?”他脑海里并没有相关的记忆。
“上次你去酒吧玩儿到很晚,经纪人去接你的时候说的。”
权志尨沉默了一会儿,那晚他印象挺深刻的,喝的太醉差点被一个女人爬床,也幸好他还有那么一丝清明给经纪人打电话让他来接他。
“时间紧迫,你快来电台吧。”
权志尨看了看柔软草坪上铺着的红色地毯,没有犹豫,“就说我档期撞了去不了,社长那边我来说。”
东咏裴似乎对权志尨的任性了如指掌,但是如此明目张胆的推掉行程却是没有发生过的,他愣了一会儿,直到看了看时间,才突然意识到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打心底有些瞧不起这样的权志尨,却又不得不心疼他。
半晌,东咏裴才开口,声音低沉,“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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