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后一根救命草,连忙道:
“九爷,我会做饭啊,我会做滴酥鲍螺高丽栗糕糖蜜酥皮烧饼,水晶皂儿紫苏膏荔枝膏雪花酥,还会做黄雀鲊蟹酿橙酒香螺南炒鳝两熟鱼芥辣虾水晶脍……”
阿砚小嘴巴啪啪啪个不停,抹着泪稀里哗啦报出一堆的点心菜名。
九爷挑眉笑:“是吗?我怎么不信呢?”
阿砚睁着晶亮清澈的大眼睛指天发誓真诚无比:“九爷,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做啊,保证做出来的天下独一无二!”
九爷哈哈大笑,笑声清越:“好,你既这么说了,我就给你个机会,那就做吧。”
话说到这里,他却又语调一变,微眯起眸子,略显阴冷的声音淡淡地道:“不过,若是你做得哪个不合爷的心意,爷可是直接把你剁成肉泥,扔出去喂鹰。”
他话音一落,旁边紫檀木架子上的黑鹰竟然陡然睁开了双眸,凌厉的视线就这么直直地射过来。
这简直是压死阿砚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整个人一激灵,哀哀地求着:“别,别吃我……我没几两肉的……我一定会做出让九爷满意的饭菜!”
九爷满意点头,抬起玉白修长的手来,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响指脆亮。
随着那声响指落下,花厅外,腰佩长剑的孟汉金刀大马地走了进来。
他进来后,单膝跪地,沉声道:“九爷。”
九爷连眼皮都没掀起一下,低凉的声音淡淡地吩咐说:“去,把韩大白和何小起带来。”
孟汉应声出去了。
阿砚惊魂甫定,咬着唇儿,耸着柳叶小弯眉,清亮湿润的大眼睛在那里小心翼翼地偷瞅着九爷。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邪恶无比,自己每一次都因他而死,而他每一次都将登上帝位,南面而向北,俯瞰天下,操纵着芸芸众生的性命。
也是因为这个人的七世帝王命,阿砚过去的十五年过得还算轻松,她一直以为躲在乡下这个地方,自己这辈子是永远见不到这位帝王命格的催命煞星的。
这一世他到底是怎么了,竟然跑到这个偏僻的西南之地来,还躲在这么一座宅院里?
阿砚细细地品味着“九爷”这两个字,总觉得不对劲。
一时又想起那两个侍卫,那两个侍卫,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那样的人物,竟然给他来当侍卫?
阿砚黑宝石般的一对眸子惶恐地转啊转的,再次小心地瞅了他一眼,他,真得是一个普通的九爷吗?
这九爷本来是微微合起双眸养神的,他那墨黑的长发放荡不羁地垂下,有一缕甚至滑过他那俊美异常的脸庞,半遮住他的眉眼。
谁知道这样的他,陡然间却睁开了双眸。
精准的视线,锐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阿砚,将偷偷打量的阿砚捉了个正着。
阿砚吓得又是一激灵,娇嫩的唇儿都下意识哆嗦了下,慌忙低下头,惶恐小心地趴伏在那里,手指头扣着冰冷的白玉石地板。
“呵呵……”九爷勾起一抹笑,俯首望着这个匍匐在自己榻前的小姑娘:“几岁了?”
他声音低沉暧昧,余音微微上扬,别有意味。
阿砚眼珠转了转,僵硬而不情愿地回:“再过两个月零三天就十五岁了。”
九爷听到这个,唇角动了动,淡声吩咐说:“站起来,走几步,给爷看看。”
阿砚并不懂他要看什么,不过想了想,自己不能得罪他,于是她鼓起勇气,撑起虚软无力的双腿,挣扎着站起来,又僵硬木讷地在花厅里来回走了两步。
九爷斜眸打量着她,却见她个子不高,不过到自己肩膀罢了,身子骨也纤细羸弱得很,不由微蹙眉,低凉嘲讽地道:“就你这小身板,还想给我当马。”
阿砚低下头,用嫩白的手指头绞着衣角,小声赔笑:“我这不是改行当厨娘了嘛!”
九爷见她那低头咬唇的可怜样,凉凉笑了下,命道:“抬起两手,高举过头。”
阿砚并不懂他这是要做什么,不过她非常老实听话地照办了。
她这么做了后,顿时脸上红了。
她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她这么一抬起手来,略显单薄的粗布衫就这么被拽起,于是原本被肥大衣衫遮掩的身形就这么纤形毕露了。
她虽然年纪小,可也十五岁了呢,已经到了能嫁人的时候了。
她咬着唇,惊恐地望着九爷。
他,他要干什么?先奸后杀?
九爷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纤细玲珑的身段,打量了老半响,却最终摇了摇头,叹息:
“你怕什么,怕爷吃了你?就你这身子骨,给爷当肉垫,爷都太咯。”
望着阿砚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他嫌弃地蹙眉:“啧啧啧,爷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拧断,还有你那脸上脏兮兮的眼泪,简直是让人倒了胃口。”
他说得这么难听,阿砚倒是松了口气。
她死在他手里已经七次了,可是还没有一次是被先奸后杀的,差点以为要再创新死法了。
九爷此时也懒得看她了,闭上眸子,继续养神。
少顷之后,孟汉回来了,带来的是韩大白和何小起。
韩大白脸白如纸,白胖的身体哆嗦得像个兜风的面布袋。
何小起倔强地咬着牙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