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银子只有用自己的,方才心里踏实。万一哪天她不住睿王府了,吃什么,喝什么?
夏殇深深叹了口气,伸手揽着她的小腰,黑眸如潭,紧紧盯着她的眸子,似乎,要看进她的内心,“傻丫头,别担心。你不是一个人,有我了。”
她一定非常缺乏安全感,那种内心深处的恐惧彷徨,在他的爹娘去世后,他也有过。
每天住在深宫,偌大的兰华殿,小小的他,蜷缩在大床一角,无比的孤单如潮水般,经常把他淹没。经常会睁着眼睛捱到天亮,在别人面前,还得藏起内心的软弱彷徨,生怕被人看出,会轻视他,欺负他。
在大山深处,水潭边,第一眼看到晓迪时,她清新的如大山深处的精灵,豪不矫揉造作,就那么自自然然,咋咋呼呼的。让他那颗孤独多年的心,一下子变得不再空荡起来。
后来,她泪流满面,扑进他的怀中,告诉他,她相信,他一定不会丢下她不管的。那种满满的信任和依赖,让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今生今世,他再也不会丢下她。
她所担心的,他全都知道。只是,他已经说了,今生今世只娶她一人,她还担心什么?
“嗯。”戴晓迪任由他揽着自己的腰,把头贴在他的胸口,倾听着心脏跳动的声音。他的心跳很有力,让她的心,瞬间安稳下来。
“还去卖药膏么?”压低的声音里,隐隐含着笑意。戴晓迪一张俏脸,瞬间火烧一般,**辣的。
她所担心的,原来他全都明白。
羞的几乎不敢抬头,脑袋轻微的摇摇。柔若无骨的身子,紧紧贴着夏殇。纤细的小手中,被轻轻塞进一把钥匙:“这是库房的钥匙,需要什么,尽管去取。”
“额?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戴晓迪猛然抬头,看着手中那把金黄色的钥匙,如被火烫着一般,慌忙把钥匙重新塞了回去:“这个,还是您拿着好了。您也知道,我毛手毛脚的,万一丢了,就不太好了。”
“拿着吧。我相信你,不会把钥匙丢了的。”夏殇微微笑着,这把钥匙上,用一根红色丝线系着,他把钥匙轻轻套在她的脖子上:“只要你不丢,钥匙就不会丢。”
戴晓迪动容的看着他,又黑又亮的眸子里迅速浮上一层泪意,粉润的唇动了动,却终究是没说出口。
“以后,没事的时候就跟着苏嬷嬷学学管家。否则,要是让人知道,未来的睿王妃连家都不会管,会被人笑话的。”
夏殇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然眼眸里却是无比的认真。戴晓迪点点头,高门贵族的女子,在很小的时候就会跟着府中的女主人学习看帐,管理家业。师父这样做,是摆明了,以后睿王府的中馈由她来掌管。
纤手轻轻抚摸着胸口处的钥匙,一颗心柔软无比。没进门,先当家,放眼整个炎黄,她是第一个吧?
“好了好了,怎么又要哭了?”夏殇低下头,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吻:“我可不想娶个爱哭的小丫头。”
戴晓迪努力压抑下酸酸甜甜的情绪,故作凶恶:“我才不是爱哭的小丫头哪。哼,既然如此,你就等着娶个母老虎吧。”
“得,别吓我。我胆子很小,不经吓的。老虎大人,饶了我吧?”夏殇一副被吓呆了的乖孩子模样,缩在一边,瑟瑟发抖。
“敢骂我是老虎?”戴晓迪故作凶恶,柳眉倒竖,一步一步朝他逼了过去。
“女侠饶命,小的说错话了。您不是老虎,是母老虎。”夏殇黑眸里氤氲的笑意,扩散到唇角,随着唇角弧度越扬越高,一张脸神采飞扬。
戴晓迪愣了愣,从来没看过师父笑的这般灿烂,这般妖孽。他很少笑,就算是笑,亦是唇角微扬,像这么神采飞扬的笑,对她来说好像是第一次看到。
“师父,您笑起来真好看。”戴晓迪看直了眼,傻乎乎说道。
“咳,咳咳……”夏殇听到她这句话,差点被口水呛死。这丫头,还真是个极品,连夸人都是这般直接。可是在宫中,倒是挺能沉得住气,根本就是个时而迷糊,时而狡猾的腹黑小狐狸。
“好了,出去看看吧。”戴晓迪努力收敛住心神,故作严肃。和师父在一起,她很开心,也很幸福。可是,她必须要铲除想要害他的人,无论是谁。
“嗯。”夏殇点点头,拉开内室的门,走到厅中坐下,“来人,把萍儿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