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说出的话,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我却高兴了起来,停顿了一下慢悠悠的补上了最后一句话,“北国宁王殿下,实奴婢所生,出身低微……”只不过刚刚说完这几个字,他的气息已经不稳,似是极怒,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额间青筋暴露,“闭嘴!贱婢,信不信我将你千刀万剐!”
理智上告诉我,我不该再这么刺激他下去,奈何看不得他的嚣张气焰,斜睨他一眼轻笑一声开口,“口口声称别人为贱婢,殊不知自己却被视为北帝之毕生大辱焉,爹不疼娘不爱,秦漾敢问,宁王殿下你又滋味如何?”
自从进了鬼园以来,我发誓我再也没有如此不知死活的去惹一个人。
事后,我总回想那一日是吃了怎样的熊心豹胆,却发现脑子是一片空白,就连楚扇问我那一刻到底在想些什么时,我都不知如何作答。
宁王殿下显然已经被我气得七窍生烟,却出乎我的意料,没有一剑结果了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反而大笑几声,冷眼看我,“秦漾,你处心积虑,当真以为我北国之人全是傻子不成?”
他这话一说,我高涨的情绪如同被浇了凉水一般立马平息下来,撑起身子与他平视,微抬下巴开口,“宁王殿下,何不直言?”
他见我这态度,反倒不急着生气了,眼睛在我的脸上身上来回打转,被他放肆的目光灼的受不了。不禁皱眉,“殿下请自重!”
“自重?呵,你也知道要叫我为殿下,在这北国,在这上陵,只要本王愿意,纵是甘罗纵是孤独宏,本王随意杀了也不过如同捏死一只蝼蚁!更别说区区一个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随意抓了一把积雪扬在了我的脸上。我措不及防,一部分便进了领子里,凉的透骨。
他被我的反应逗笑,使劲捏了捏我的脸,“贱婢,逗着你玩,不过是因为本王还有些兴趣,你最好庆幸这兴趣不会太早消失。不然,那时就是你的归去之日!”
我伸手使劲拽掉他揉我脸的手指,挑眉看他,“自当谨记,只是希望宁王到时莫忘了帮秦漾挑个良辰吉日,也好叫我下辈子投个好胎,不再遇见如您这般心胸狭隘好色暴戾之人!”
他顿时眼睛一眯,伸手就要向我的脖子上掐来,说时迟那时快,细雨楼侧却是小跑着来了一个人,远远的看到我们两人暧昧不清的的姿势,一时摸不准情况,便不再向前,隔空大喊,“宁王殿下,前面有一公子已等候您多时!劳您移步!”
他的手刚好停在我的前面,闻言立即收走,狠狠瞪我一眼后起身,“大漠来的秦漾,不管你来中原有何目的,不管你接近本王意欲何为,不过一场猫鼠游戏,本王陪你就是!”话音未落,人已远离。这么急,定是重要人物无疑。
他一走,穿过这林子,开败的梅花便簌簌下落。落在我的身上,说不出的萧瑟悲凉。肚子上隐隐还有痛感,回想他刚刚所言,不禁冷笑,接近他意欲何为?当真是自以为是的很,躲都躲不及,还意欲何为!还猫鼠游戏!
想我好歹一小姑娘,居然被踹到在地,宁王宁王,你也太过分!撑着胳膊起身,身后却突然穿来一个声音,清清冷冷,“公子你真是越活越让人刮目相看了。”是官惜月。
一直没有注意,她已经能够下床走动,还溜达到了……这梅园之中。
脸丢光了。不知道她看到了多少,只好勉强撑着面子又坐回地上,“这般光景,赏梅自是极好的。”
她不说话,我看着这满园几近光秃的树枝也颇有些尴尬,只好轻咳了一声,“不巧,刚刚一阵风吹过,竟将这满林的花瓣都吹落了。”
她轻哼了一声,我面子上更挂不住,拍拍身上落花落雪的准备起身,一边装模作样的嘀咕,“这梅花也忒不给面子了,听说本公子来便都掉了。罢了罢了,不赏便不赏了!”
要起,却没起得来。寒冬月,雪地里呆的久了,脚抽了筋。我抿唇,认真寻思着今日为何如此倒霉,还偏偏在官惜月面前。
看到我这样,她不说话,却是直接伸出一只手撑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拽起。两人一时无言,她低头看向我的衣服,平淡开口,“这衣服已经湿了,再不换下,要生病的。”
我也低头,新新的衣服被那混球宁王弄得雪泥一片,不得已在官惜月搀扶下又返回,恰巧被离儿楚扇看到,少不得又一番胡乱解释,赏梅坐到脚麻之类的。
“公子你也太不让人省心了!”嘟着嘴叫嚷,这是离儿的第一反应。楚扇却是不明意味地看了一眼官惜月,对我一施礼,“公子既无事,那楚扇便去练剑了。”
我要去换衣服,离儿要跟来,官惜月却是寸步不离,少不得几句热嘲冷讽刺,两人竟然就这么不分场合地杠了起来。我揉揉额头,抬眸间便想起了刚刚宁王要去见的那个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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