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爷揣思了下,觉得定王妃所说的并不无道理,正要开口下令时,天意心知不好,站立即跳了出来。
“父亲,您说过要让夫君回去陪天意玩的,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这……”定王爷踌躇了,虽然他可以不管这个傻子,但是他心里还有一层思量,他将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的人,不管众人说了什么,他都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不辩解,不哭闹,将他送到大理寺,真的是正确的吗?
定王爷出身的片刻,天意绞尽脑汁,让大脑快速运转,要尽快想出一个法子,好让美人脱离苦海。当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砚台时,眼前一亮,计从心来,而这时,落井下石的人哪里都不缺。
“爹,不要让这个傻子牵连到我们王府,您快点做决定吧!”季子烈在这个时候出声,还狠狠瞪了天意一眼,而站在他一边的妻妾也连连应和。
天意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让你现在得意,待会就笑不出来了。
天意抢在定王爷前面开口,脸色好奇,语气天真,“父亲,您说的那个黄金砚台在哪里,可以让天意看看吗?”
众人没有想到在这样紧要关头,这个傻子居然想要看砚台,果然是傻子心性,光顾着好玩哪里还记得要去维护她的夫君,众人站在原地看好戏,都摇摇头嘲笑着。
定王爷被她这样一噎,顿时也忘了刚才他要讲什么,随手一指桌上的黄金砚台,沉声道,“这便是。”
天意揉揉眼,表现出一副看不清的样子,踱着步上前,打量着,嘴里夸张地张大着,“哇!这砚台好漂亮,跟金子似的呢!”
众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砚台本来就是用黄金做的,瞧这傻子说的是什么话!
就在众人被她逗乐时,天意眼疾手快地将黄金砚台抱在怀里,快步往身后一退,众人的笑意顿时僵在脸色。
定王爷神色不虞,他双目一瞪,“天意,你这是做什么?快把砚台叫出来!”
天意不管他说什么,脚步一错,往季子烈的方向跑去,在季子烈搞不清状况的时候,将砚台往他手中一送,然后整个人向后退去。
众人被她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季子烈捧着黄金砚台不知要做什么表情,所有人都呆愣着看着天意,只听见她说道。
“三弟,你怎么可以偷拿陛下御赐的黄金砚台?”天意一扫刚才嬉笑的样子,双手叉腰,很是生气。
“我、我哪里偷拿了?”季子烈瑟缩了下,但是一想这是天意塞到他手上的,立即又直起了腰。
但是只是这一下,天意便从他眼里看到了做贼心虚的慌乱,天意眉毛一竖,强装出严肃的样子,但是她脸上的浓妆让她看起来显得很滑稽,不过这正是她要达到的结果。
“黄金砚台在你的手中,而且我看到你昨晚偷偷到库房里偷拿砚台,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有什么好解释的?”天意将定王爷那番话原封不动还给季子烈。
如此栽赃,既然你可以,为何我不可以?光天化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敢让美人受此侮辱,那我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你胡说,你怎么会看到我偷拿黄金砚台,我明明是昨天早上拿……”季子烈一说到这里,发现不对劲,立即止住话,可是有些话说出来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众人一愣,只是一眨眼,局面就幡然扭转了。天意也是一愣,她不过是想将这件事搅乱,只要她咬住季子烈不放,定王爷就不会那么快下决定,而她拖延住时间就可以想出对策,只是没有想到这季子烈不经刺激,就把真相抖搂出来,这真是再好不过的收获!看来今日上天是站在她们这一边。
“烈儿,你说什么?”定王妃花容失色,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脸色刷白的儿子。
“混账!你给我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定王爷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都倾倒了。
“爹……”季子烈自知逃不过了,他哆哆嗦嗦,双脚一软,便瘫跪在地。
原来这季三少在外面与人赌博,输得一分不剩,还倒欠人家赌坊一屁股债,他无法,跟王府拿钱,又怕挨揍,只得打起库房那些珍宝的主意,以为库房那些东西那么多,少一件两件也没人看得出,哪里知道今日正好撞上管家清点府库,他担心被人发现,于是想起在白湖遇到大哥,便让随从将趁着大哥还没回院子,将赃物偷偷放在大哥的书房里,于是自己就撇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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