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水镇。
虽然处在连绵不断的山群之中,巫水镇的繁华不低于大城市,花草下车的时候还在想,这里这么有钱,怎么她当初就成了孤儿。
“你认识这里?”仲月过来跟她搭讪。
花草满不在乎地点点头,“我在这里出生。”
“那你为什么去了意大利,还做了这么……精密的一个活儿?”仲月笑道,笑容中没有丝毫的贬义。
花草缓缓吸了一口气道:“说出来你都不信,孤儿院后墙有个狗洞,从那里过两条街就是一所精神病院,那里有个疯疯癫癫的老头,我这一身本事就是他教的。”
“会去意大利是因为碰见了博士,他来这里寻宝,我去他车里偷东西的时候被抓了个正着。”
仲月满脸兴味,花草拉了拉脸道:“那时我才五岁,会被一个身强力壮的猥。琐中年鳏夫抓住很正常。”
仲月瘪瘪嘴,“我又没说什么。”
“老头不肯让我走,于是我又在这里呆了五年,直到老头认为他会的已经全部教给我了。”花草望了望精神病院的方向,微微翘起嘴角,压低声音道:“我走之前老头就消失了,我猜他一定某某叱咤江湖的神偷怪盗,因为看破红尘所以才躲进精神病院,又不忍一身技艺无后继之人,又恰巧那个时候十分有天分的我出现在了他面前,于是一拍即合,他完成了最后的心愿,然后心安理得地找了个地方隐居去了!”
仲月看她还挺得瑟,一个精神病人撺掇着她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她似乎还颇为此得意,尽管她的手艺确实很好。
“我也有些好奇那个老头了。”她道。
花草摇摇头,“他想要躲人,没人能找到他。”
“不一定。”一直旁听的纪淳欢突然来了一句,“除非他死了。”
花草耸耸肩,给了他一个“找找看”的眼神,然后转身去提自己的行李。
没错,那个老头是死了,死于心脏病。
“叩叩叩!”有人敲门。
花草正从浴室出来,边擦着头发边去开门。纪淳欢提着一瓶红酒倚在门边,看见她的模样,吹了声口哨。
花草一笑,将门卡在一半的位置,道:“我猜你不只是过来装小流氓的吧。”
纪淳欢挑眉,不置可否,举了举红酒道:“为你回到故乡干杯?”
花草挡住他,道:“那也要等我先换好衣服。”
纪淳欢眸中掠过一丝情绪,不过却消失的极快,“何乐不为。”
关上门,花草呼了口气才去剪吊牌,衣服都是全新的,似乎是为了酬谢他的帮忙,一到这里,纪淳欢就定了一屋子的名牌供她挑选,尺码刚好是她的。
真是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等到花草穿着一条白色及膝裙子走出来的时候,纪淳欢的确惊艳了,“白色很适合你,你应该经常穿。”
“白色不适合做地下工作。”花草冲他眨眨眼,别有深意地说道。
纪淳欢朝她伸出右手,道:“美丽的姑娘,可否与我共进午餐?”
花草挽住他的臂弯,勾唇娇笑,“乐意之至,先生。”
饭桌上自然少不了仲月,而她显然对这个地方很感兴趣,时不时问花草一些问题。
“不如饭后我带你去逛逛?”花草提议道:“虽然上一次回来是三年前,但我觉得应该尽点地主之谊。”
仲月将目光投向纪淳欢,后者挑眉,“奴役你们之前可以放一天假。”
“看来你的老板很大方。”花草笑道。
仲月兴致勃勃地道:“我们第一站去什么地方?”
“民以食为天,先去饱口腹之欲。”
“深得我意!”
两人迅速勾。搭成奸,手拉手离开了酒店。
纪淳欢回到房间,将耳麦的声音调大,听够清楚地听到花草说的每一个字。
“纪先生,查过了,花小姐说的那个人十年前就死了,死于心脏病。”手下进来说道。
果然是个调皮的孩子,纪淳欢嘴唇动了动,片刻后道:“什么身份。”
“查不到。”
纪淳欢眯起了眼睛,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