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流中,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肩膀,一双温暖的唇瓣覆在她唇上,度过来微薄的氧气,狠狠的呛了一下,贺兮的意识也回笼,感觉有人在解她手脚的绳子,她屏住呼吸等待着,恢复自由的那一刻,那人拉住她的手奋力向上游!
海面上有光,越接近越明亮,她能看清前面的人,就像被微光镀了一层晕,就像七年前那个夜晚,在孱弱的她的眼中,宛如天神一般的男人……
“呼……”破水而出,窒息的感觉被充足的空气一扫而空,隔着睫毛上的水帘,她仰头看着贺行云,一时间忘记了言语。
贺行云搂住她的腰,冷峻的面容上绽开一丝笑容,他勾着唇角,道:“贺兮。”
贺兮错愕,“你记得了?”
贺行云摇了摇头,才道:“我能感觉到。”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柔声道:“即便我不能记得了,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你才是我想要的。”
泪水终于肆无忌惮,贺兮抚摸着爱人的脸庞,将连日来的情绪宣泄出来。
“行云……”
“别哭了,”贺行云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把你牵扯到这些事里面来。”
贺兮抱住他,止不住的泪水终于变成嚎啕大哭,这才是能包容她所有的怀抱,无论过错,无论缺失。
贺行云亲吻着她的发梢,平生第一次这样感谢上天。
风平浪静,朝阳散在海面上升起,一轮红日陪衬着两人的天空,霞光弥漫。
“天亮了。”贺兮看着朝阳道。
“嗯。”贺行云笑了笑。
“喂!”一道戏谑的声音打破两人之间美好的气氛,殷翡站在小船上,抓了抓凌乱的头发道:“想玩儿浪漫没关系,但是总要把伤口处理了!”
贺兮回过头去,眼眶泛湿,“殷翡,莱丽……”
贺行云托着她向小船游去,等两人上了船,殷翡撇过贺兮,狠狠一拳挥向他。贺行云动也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等着挨打,但拳头却硬生生地停在了脸颊边。
殷翡蓝眸中闪过一道光亮,最后改为击在贺行云的肩膀上,朗声笑道:“贺行云,算你小子运气好!”
贺行云一笑,道:“我也这么觉得。”
冬夫人的船队,殷翡的人,贺行云的潜水艇都在朝霞满布的时候在海上露了面,这么看过去也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郁成舒正为贺兮处理着脖子上的伤口,尼松??汶莱站在一边摊摊手道:“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早知道就不用来了。”
贺兮暗骂这只死狐狸,早早就到了偏偏要等在外面看热闹。
尼松??汶莱无视她的眼神,径直笑道:“没想到一来就来了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只能看不能抓还真是让人苦恼!”
郁成舒挥手扔了一把手术刀出去,冷冷道:“能站在这里嬉皮笑脸的警察,你也是头一个了!”
尼松??汶莱偏头躲过,那刀子刚好扎在他手下的脚跟前,那人吓得一跳,随后尴尬地看了看四周,往他身后站了站。
这船上,意大利,法国,亚洲三个地方的主事势力全部到了,照尼松??汶莱的说法还真是可惜了,能看不能抓。不过……他转头看着冬夫人的方向,打量了一下丁雪冬,嘿嘿一笑,“一代比一代年轻!”
贺兮这会儿才抽得出心思细细地看了丁雪冬,很年轻,冬夫人果然要把意大利交给他吗?如果丁雪冬是冬夫人和佛萨的孩子,那冬夫人有情人和私生子的事会不会只是谣传?
“商总,欠你一个人情!”尼松??汶莱说着就要走人,莱丽却抢先一步挡在了他前面,指着一边殷严的尸体道:“这个,谁做的?”
尼松??汶莱撩了撩头发,目光看向后面,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有人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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