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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如墨,一对男女从出租车上下来,歪歪扭扭地朝黑漆漆的小别墅走去。
才一进门,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把女人按到门上,野兽般地亲吻起来。
浓重的酒气和口臭让秦希重重拧起了眉,但随即舒缓下来,用手抵着殷比尔的胸口,柔声道:“还这么猴急,我都跟着你来了,你还怕我跑了吗?”
殷比尔满脸淫.欲,猩红的眼睛赤.裸裸地打量着她,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般,“老子想了你这么久,今天总算肯松口了,我能不急吗?”
秦希听的想吐,面上却堆满了笑,她错开扑过来的人,娇笑道:“满身的酒气,去洗澡!”
殷比尔又扑过来抱住她,狠狠在她脖子上吸了一口,“真香……”
秦希挣脱不得,只好顺着他的意让他亲了几下,趁他失去戒备的时候猛地窜向楼梯,诱.惑地解着自己的衣扣,“你的房间在哪儿……?”
**熏心的殷比尔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跟着她进了房,又转去了浴室,三两下剥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秦希心跳如擂鼓,把提前准备好的迷.药倒进了红酒杯里,紧张地等殷比尔出来。
亲眼看到红酒进了他的嘴里,秦希才重重松了口气,虚假应付了几下,殷比尔肥胖的身体就像死猪一样瘫在了床上。
秦希连忙打开他的电脑,同时拨通了齐肃的电话。不到三分钟,齐肃趁黑进了别墅。
“你真的要这么做?”齐肃看着她,不确定地问道。
秦希笑了笑,“我这辈子最怕欠人情,你做吧!”
齐肃不再多言,迅速破译电脑密码,被刀疤破坏了美感的脸显的异常沉重。
“混账!”殷严一耳光把殷比尔打翻在地,“你搞出来的好事!”
殷比尔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叫嚷道:“都是那个贱人搞的鬼,我一定要杀了她!”
殷严看着来气,抬脚狠狠踹过去,“滚!”
殷比尔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殷严却余怒未消,他女人不少,可是却没第二个儿子,唯一的这个,简直是个酒囊饭袋!
“老大,用不用我去处理那个女人?”一旁的年轻男子沉声道。他面如死水,也没有名字,是殷严从黑手党集中营带出来的人,只有个代号叫海鸥。
殷严抬手制止,眼神沉厉,“不用,比尔手上没什么重要资料,贺行云捏着资料来找我的麻烦,正好说明他手里没有好牌。”
“哼!在法国,还得我殷严说了算!”
“那少爷那里不管吗?”海鸥又道。
殷严不耐地挥手,“不管他,这次就算贺行云不同意,也要把人给我压进亚洲,商如月在我手上,他不会放着米薇不管的!”
“是!”海鸥神色麻木地点头道。
贺兮坐在窗前,再一次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没想到秦希会拿来殷家的资料,虽然不涉及殷家血脉,但作为拖延已经足够了,单凭这些时间,她跟着卓凡华也见了不少军政人物。扣住米薇的文件不下发本来就是无谓的威胁,有了这么一遭,米薇的困境很快就能解除。接下来只需要拿到商如月手里的股份,米薇从此就可以安枕无忧,她现在担心的反而是商如月熬不住……
腰间被人碰了碰,她回过头,见唐寒举着一本词典站在她背后。
唐寒是她见过的最让人省心的孩子,给他一本词典就能让他安安稳稳地坐上一天。
“有不认识的字吗?”她笑着问道。
唐寒举着词典,小手指着上面的字,贺兮低头一看,才是“快乐”二字。心底一阵宽慰,她伸手抱起他,笑道:“我儿子真乖。”
唐寒别扭地动了一下,最终还是由她用脑袋压着他的肩膀。
要说唐寒有什么地方让贺兮遗憾的恐怕就是说话这一点上了,从他烧退醒过来之后,他就再也不肯说话,不停地堆积木。每天的时间表没变,只是早起了半个小时,然后这半个小时用在了婴儿床边。贺兮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云兮,也许喜欢不如好奇贴切,他好像从没有见过这么小的东西,满心好奇地研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