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说完,她转身离开,贺行云向商如月走近两步,沉声道:“我很快会去贵府唐家本家拜访。”
商如月身子一颤,目光中终于有了惊惧,等到贺行云离开后,她呆愣的目光才转为愤恨:
商如晦啊商如晦,你真是我的好大哥,我都没料到你还藏着这步棋!
贺兮给病床上的人擦过手脚,坐到床边,将那本百年孤独继续念下去。书是商如旎的,她每天都会给商如晦念两页,现在她走了,贺兮自然接替了这份工作。
一边念,眼泪却不停地流下来,直到哽咽到不能念成句子,她才泪眼婆娑地看着商如晦道:“爸爸,我没有保护好如旎……您快点儿醒过来吧……”
听到病房里嘤嘤的哭声,贺行云烦躁地想去摸烟,但想到自己早戒了,只得垂下手,颓然地靠着墙出神。这个时候,贺兮需要并不是他的安慰,而是一个人静静的宣泄,而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
身着黑色西装的殷翡迎面走来,停在他身边,听了听房间里的动静,蓝眸掠过关切,道:“兮兮很伤心。”
贺行云看了他一眼,略显冷淡道:“有什么事?”
殷翡无奈地松松肩,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叶唯琪被保出来之后不知去向,我们还是晚了一步;好消息是她一定回来找贺兮。”
“嫂子。”贺行云出声道。
殷翡略微一顿,眯了眯眼睛道:“你这个时候就不能分分主次吗?”
贺行云脸色沉下,“贺兮永远是第一位。”
殷翡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竟然笑了出来,几分落寞几分无奈地说道:“爱情源于重视和信任,我有时候很好奇,你们怎么做到的。”
他说着叹了口气,也转过身靠着墙,仰头看着天花板,笑了笑道:“世界上不可能有毫无缝隙的爱情,可是你们却连一个空子都没有给我,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被洗过脑。”
“想相信,自然就相信了,”贺行云淡淡道:“如果连和你共度一生的人都不能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殷翡一顿,颇为苦涩道:“我怎么就没有碰到一个这样的人。”
贺行云终于有了些态度,抬眸看了他一眼道:“世界上只有一个贺兮……”
“但她已经是我的了!”
殷翡挑眉,突然放声大笑,平白惹来护士一记白眼和教训之后才忍住笑意道:“贺行云,我发现你吃醋还挺好玩儿的嘛!”
贺行云脸色冷了冷,“我看你是讨打!”
殷翡毫不介意地说道:“就是不知道兮兮知不知道,不然天天逗你一回也能乐呵一辈子了!”
贺行云懒得理他,哼了哼,没有搭腔。
殷翡自顾自乐够了才收敛下神色道:“叶唯琪的事你要好好考虑,如果能送兮兮出国更好,平白惹出这么事,她恐怕也心力交瘁了……”
“我不走!”病房的门突然打开,贺兮站到了两人跟前,看着他们,笃定道:“既然她想来送死,我为什么不圆了她的心愿?!”
贺行云眸色沉沉,仿佛这答案早在意料之中,而殷翡想了想则是释然道:“决定权在你,有你在,说不定叶唯琪很快就会上钩。”
叶家被极度打压,甚至连叶唯斯都没能逃过,贺行云是在发泄怨气,叶唯斯倒也聪明,从没来找过贺行云,风尖浪口上,叶家是否会拥有他一颗完卵,完全在于贺行云的心情。
等待的日子并不焦急,贺兮知道叶唯琪一定在某个地方窥视着自己,她并不害怕这种危险的感觉,反而异常的冷静与清醒,每天有固定的时间表,早上去医院,十点钟之后跟温苗苗她们一起喝茶逛街,中午回到兮园后就不再出门。这么简单而有规律的日程安排,怕是再容易记住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