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叶唯琪脸色一变,叶老爷子更是怒发冲冠,贺老爷子起身斥道:“妙妙,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贺芸妙反驳道:“趁火打劫的人有资格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吗,倒贴都没人要!”
这下连贺老爷子都给气到了,老三家里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口没遮拦的女子!
“好!好!”叶老爷子脸上肌肉不停地颤抖,“老贺,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孙子孙女,是我叶家高攀不起你贺家,告辞了!”
叶唯琪扶着叶老爷子走出了贺家大门,临别时还道:“行云,如果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叶家的大门为你敞开。”
两人刚走,贺老爷子满脸怒火消散下去,眉宇中是深深的疲惫,贺兮的事折磨得他夜夜不能入睡,贺家的事,他是无力操心了。
“爷爷,您怎么能这样呢?”贺芸妙微怒道:“兮兮才去了法国,您就准备让叶唯琪那个女人进门,您忘了兮兮还怀着堂哥的孩子,您这个样子让兮兮怎么想,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地待在国外……”
“妙妙,别说了。”贺行云眸色浅淡,看着她道。
贺芸妙回眸看了他一眼,眼眶微微泛红,“堂哥,要是这个时候你还不拿出点儿实际行动来,由着叶唯琪那个女人折腾,你就太对不起兮兮了!”
她说完转身回房,大力关上的门发出巨响。
贺行云折回客厅,目光落在桌上日历,心不在焉地喝了口茶,淡淡问道:“爷爷,您和兮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贺老爷子苍老的容颜透露着连日的心力交瘁,他叹了口气,道:“这事放了一个多月,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兮丫头……是君扬的女儿……”
贺行云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裂,尖锐的碎片深深插入他的掌心,鲜红的血和着浓茶流下,一滴一滴溅入暗红的地毯,隐没不见。
“不可能!”他眉头高高拧起,黑眸中山雨欲来。
贺老爷子满目萧索,“我也不想相信,但我已经做过dna比对……不相信也没有办法!”
贺行云双手捏紧,任由茶杯的瓷片越扎越深,此时,只有尖锐的疼痛才能缓解他心中的冲击,难怪贺兮走之前情绪一直反常,难怪她走的时候那么不舍,难怪她自从去了法国就再也没有接过自己的电话……
念及此,他倏地站起来,瞠目欲裂,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得到过贺兮的消息!
快速拨通葡萄园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张妈。
“张妈,兮兮在哪儿?”贺行云沉声问道。
一听他的语气,张妈困意也消散了,有些犹豫地说道:“小姐现在在睡觉啊……”
“她到底在哪儿?”贺行云几乎就要按捺不住胸中膨胀的气体,一股破坏的冲动涌到手上,他将手机捏得死紧。
“小姐……小姐她不在葡萄园里……”张妈支支吾吾地说道。
贺行云呼吸抽紧,几乎是暴怒地吼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妈被他吓住,连忙道:“是小姐说怕你担心所以才让我说谎的,小姐出去散心了,每两天都会来一次电话……”
听到这句,贺行云明显放松了,他沉默片刻后,道:“别告诉她我知道了,其他一切照旧。”如果她知道,是不是会从此躲着他不见……?
张妈虽然疑惑,但也不敢细问,连忙应道:“我知道了,先生。”
合上电话,贺行云闭了闭眼睛,脑海中浮过贺兮的笑颜,心脏都疼的紧缩。
手心手背都是肉,贺老爷子心疼地看着他,叹道:“要怪就怪兮丫头和你没有缘分……”
“您的态度就是这样?”贺行云打断他,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