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云张开双臂拥着这个离开了他一天的人儿,心重重地落回原地。紧紧拥了她一下,又看到她赤红的脚,他双眉一沉,毫不费力地将她拦腰抱起,转身上车。
“贺先生,”刑轼叫住他,神色无碍,“这份不知道算不算大礼?”
贺行云回过身,冷眼看着他,哼了一声道:“后面的人算你的。”
刑轼又是一笑,颔首道:“贺先生很爽快,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贺兮顿时明白,刑未来救自己,不过是想用她交换k市的运输线……手不自觉紧了紧,在贺行云转身之际,她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句“谢谢”。
刑未微愣,看着她被抱上车,淡淡移开目光,她不欠他什么,说起来也是两两相抵,但这种交易似的无情,让他冰凉的心也感觉到不适。
目光从远去的车上移回,刑轼声音微冷,“一个杀手是不配拥有感情的,你越强大,感情就越会成为你最致命的弱点,并且一击即中。”
刑未神色凛然,转过身看向祁北岩的方向,道:“我明白了。”
刑轼转身坐上车,道:“我留十个人给你,一个小时后回来。”
十个人,祁北岩可是带了至少三十人,这是一场怎样的恶战?而他却说得这样轻描淡写,似乎根本没有记起,外面这个刚刚二十的少年是他的亲弟弟。
但刑未连眉都没皱一下,双眸藏在垂下的眼帘中,以最恭敬的姿态面对他的兄长说道:“我会的!”
凛冽的冬风,吹过一触即发的两帮人马。
车子在路上静静行驶,贺行云把贺兮的双脚抱在怀里,眉宇里含着疼惜的责备。
贺兮靠在一边,目光痴痴地看着他,笑道:“穿高跟鞋运动太有难度,所以我脱了。”
贺行云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脚趾头,道:“还笑得出来!”
贺兮怕痒的厉害,被他一弄,只觉得脚心像被羽毛撩拨着一样,丝丝麻麻的感觉窜了出来,她忍不住收腿,笑道:“好痒!”
贺行云扣住她的脚腕不准她动,狭长的黑眸中却闪过一丝兴味,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轻刮着她的脚心,低声道:“兮兮,感觉怎么样……?”
贺兮双眼一瞪,浑身一震,然后就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忍不住伸手去抓贺行云,却因为大笑而全身无力,只能弱弱地攀着他的手臂,断断续续道:“别……别挠了……我投降……投降!”
贺行云抬手将她纳进怀里,细细密密地吻像雨一样铺洒而下,他抱住怀里温暖的人,冰冷的心脏一点点回暖。
贺兮止住笑,唇角的弧度却倍显温馨,她问道:“郁成舒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贺行云撩开她耳边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睛道:“很自责。”
贺兮撇撇嘴道:“他是该自责,好歹也是个医生,怎么让人一撞就流血呢……”
“兮兮……”鬼魅的声音幽怨地从前排冒出,郁成舒哀怨地扭过头来看着她道:“这好像跟我的职业没有什么联系……”
贺兮被吓了一跳,抓紧手下的衣服瞪大双眼道:“你怎么冒出来的?!”
郁成舒严重受挫,但看到她一双赤诚的眼中明晃晃地写着没有说谎,他不得不认命地说道:“我一直坐在这里,只是你就看老大去了。”
“哦,”贺兮点点头,看着他的脑门儿,挺严肃地道:“我觉得晕倒的样子挺好的。”
郁成舒无语,这丫头是在变着法儿说他还是闭嘴的好呢!
“好吧,”他耸耸肩转过身,“你们继续。”
贺兮笑眯眯地偎进贺行云怀里,攀着他的脖子说道:“玉佩还在吗?”
贺行云自衣袋中拿出玉佩,道:“祁北岩如果知道他拿的是假的,可能会吐血。”
贺兮赞同地点点头,却不料贺行云转瞬口气却变得森寒,“不过他的确是在找死!”
贺兮脑中不由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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