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还没好不要乱动。”
贺兮无奈,从医院回来已经小半个月了,除了天天要喝这样汤那样汤之外,还要接受他的全程监护,为了这个,他几乎连工作都搬回了山庄,陪进陪出,生怕有一点儿磕着绊着。
“郁成舒早说了让我适当运动,我天天都窝在家里,骨头都要生霉了。”
贺行云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道:“他是个庸医。”
贺兮 了,任他牵着手坐到沙发前。
贺行云指着桌上的肉鸽汤,道:“乖乖的全部喝掉。”
“不喝。”贺兮耍赖皮,拽着他的手臂腻歪,“行云,我都好了,可以不喝了。”
贺行云置若罔闻,大手一伸,端过已经凉温的肉鸽汤,盛了一勺子放到她唇边,道:“喝。”
贺兮蹙着鼻头瞪他,可是人家根本不理他,维持着这个姿势也不怕手软,反正就耗着呗,汤多的是。
“这碗如果不喝完,下次我就让张妈拿大锅子熬。”贺行云笑得风轻云淡,但贺兮分明看见了他瞳孔深处的威胁之意。
期期艾艾地含住勺子,汤给吞了,可她却咬着不撒口,幽怨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企图以柔情攻势将其拿下。
贺行云淡淡地松了手,就在贺兮窃喜并且拿下勺子的时候,他却仰头喝了一大口汤,然后扣着她的脑袋就堵了上来。
湿热的舌头窜进她的口腔,连带着温热的汤汁也滑了进去,贺行云压着她,把口里的汤一点一点渡给她,直到一碗鸽子汤喝完。
而贺兮已经瘫在了沙发上,双目迷茫地直喘气,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贺行云扯了扯领结,顿时有些呼吸急促,他别开了眼,道:“先起来,别着凉。”
贺兮抹着红艳艳的小嘴坐起来,盘着腿面对着他,控诉道:“你这是美男计!”
贺行云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拭去她嘴角的痕迹,道:“显然很成功。”
贺兮脸一红,垂着脑瓜嚣张不起来了。
“你不是想出去走走吗,快去换衣服。”如同天籁般的声音。
“真的吗?”贺兮惊喜道,说完又生怕他反悔似的,连忙去换衣服,还大声道:“我们去哪儿啊?”
“去老宅,”贺行云翻开手边的杂志,道:“刚才爷爷来电话了,让我们过去吃饭。”
贺兮歪着头道:“我记得爷爷的生日在下个月,这个时候为什么叫我们回去吃饭?”
贺行云头也不抬地说道:“四婶怀孕了,老爷子高兴。”
贺兮“哦”了一声,套上一件薄毛衣,道:“要不把去年在庙里求的玉送给四婶吧。”
贺行云抬眸挑眉,“你不是很喜欢那块玉吗,山庄里东西很多,不必非得那件。”
贺兮把风衣穿上,一边系腰带一边往他身边去,“大师开过光的东西吉利些,再说贺家将近二十年没添过丁了,可不得把爷爷高兴坏,这份礼一定要厚的。”
贺行云摸了摸她的脸颊,道:“我再托人去求一块。”
贺兮点点头。
还没进门,就听到贺老爷子响亮的笑声,贺兮把雨伞交给杨妈,看了一眼客厅,江菲乐许久不见,气色养的倒是红润,手放在小腹上,时不时摩挲一下。贺景川就坐在她身边,面容温柔。
“爷爷。”两人唤了贺老爷子一声。
贺老爷子连忙招手,让贺兮坐到他身边,道:“丫头,慢点儿,伤还没好呢!”
贺兮顺从地坐到他身边,笑道:“爷爷,都过来半个月了,哪儿有那么夸张。”
“伤筋动骨一百天,一定要好好养着。”贺老爷子一皱眉,颇为严肃地纠正她。
贺兮连忙岔开话题,转向江菲乐,道:“四叔,四婶,恭喜你们。”
贺景川笑着点点头,江菲乐有些不自然,看到贺行云冷如冰霜的眼神,似乎有些紧张,忍不住把目光投向身旁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