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渺渺磨了出来。”
墨潇没有说话,只是眸中的温暖笑意,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我觉得,心里有些添堵。
那个叫渺渺的女子,定是与墨潇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可我窃以为,而今我既是墨潇的妻,且他待我如此温柔,那么至少,我在他的心中,也是有位子的,只是我不知,这位子,是怎样的一个位子。
后来絮苒与墨潇附耳说了几句悄悄话便走了,临走时拉着我的手,说了句很莫名其妙的话,“看你这懒,还能偷多久?”
我表示不理解,墨潇笑了笑,不置可否,只与我道,“我有点事需出去一趟,你若是困了就先睡觉吧。”
我点点头,“那好,我就先去睡了。”
说着就往里屋走。
墨潇不期然来了句,“喔,如果你夜里听到什么声响不要出来,这个季节,水鬼很爱出没的。”
我呼的一声回头,正好撞进墨潇怀里,似乎听到他一声低笑,“你这怕鬼的毛病,倒真是改不了。真不知堂堂……”他没有说下去,言语里多是不屑,口吻却十分宠溺,我转了转眼珠,小心翼翼道,“我以前在幽冥司的时候,没听说过水鬼出没还分季节的啊。”
墨潇顿了顿,坦然道,“我也没听说过。”
我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恼羞成怒地要挣出来,他却愈发抱得紧,待我挣得无力颓在他怀中后,他方低头在我耳边轻言道,“我不过是想让你陪着我,一刻也不要离开。”
我心里一阵暖流流过,那种感觉,陌生而又熟悉。
墨潇带我来到一片废墟,隐隐可见宫殿遗迹。
“这是哪里?”我问。
墨潇笑了笑,答,“凤池宫!”
我正感慨一族之宫殿怎如此破败,顿生萧条之感,墨潇却十分善解人意地挥了挥手,眼前废墟霎那变为巍峨宫殿,青山围城,绿水绕池,映着斑斓星辉,今日凤池,与我记忆中某个时刻有些重合。
我说,“以前我来过这里。”
墨潇笑了笑,“以前,我们住过这里!”
“什么人,竟敢夜闯我凤池?”一声有些尖锐的嗓音自身后丛林传来。
墨潇将我护在身后,我从他身后探出头来,便见一只身着虎皮,头插鸡毛的壮士从林子中跳了出来,这壮士的装扮,很是复古啊。
“你果然在这里。”墨潇看着他,神情有些复杂,似是冰冷,又似是难过,“虚褚,你可还记得我?”
他满脸胡茬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相貌,我只觉得他像极了一种叫大猩猩的物种,却又隐约觉得他本不该是这么副畜生样子。
他猛地一下挥出一把大刀,将刀狠狠插进脚下的土地,想要做出个威风凛凛的姿态,奈何一时不查,刀尖硬生生栽进了脚掌,疼得龇牙咧嘴,却又为了保持威风凛凛的姿态,愣是忍住,道,“你们两个哪里冒出来的,竟敢在小爷面前放肆!”
我好心提醒,“大哥,你脚流血都快流成一条河了,疼么?”
他咬牙看着我,“好你个小丫头片子,妄想扰我军心,吃小爷一刀!”说着大刀挥过来。
有墨潇这夫君挡在前面,我只消缩缩脖子,便很安全,只见墨潇挑开那钢刀,站在他面前,探究望着他,半晌,道了一句,“当真傻了么?呼,你们兄妹俩倒真是好玩儿……”
最后,墨潇将这位野人兄带回了千寒海,扔给我照顾,而他则去了一个地方说要找什么宝贝,临走时,突然考虑到我可能不太会照顾人,便说要去把絮苒寻了与我做个伴。
野人兄起初是不从的,叫嚷着要我们好看,我诚恳向墨潇建议;你可以捏个诀把他弄晕。墨潇伸出手左右比划,最后竟然一个手刀劈晕了他。
我说,“这种事你还需得亲力亲为?”
墨潇扛起野人兄,“他也有尊神血脉,若我用术法,恐又要逼得汨桑幻境出来!”
我愣了愣,“他,他也是尊神?”
墨潇神色有些悠远,“曾经罢了!”
我表示很好奇,竟不知尊神这位分也是能退化的,思量间,不知不觉回到了千寒海,墨潇便将虚褚扔给了我,交待我万不能让他乱跑,也不可与他打架。
晕着的野人兄,看起来安静多了。我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发现其实他身材不错,只是这一脸的大胡子,让我将他的容貌瞧不清楚。
我右手捏了个印伽,便凭空多出把剪刀了,近日里,我发觉我的术法愈发上了个层次,倒也不算虚担了“上神”这一封号。
趁着虚褚睡着,我大大放肆了一把。将他满脸络腮胡子剃了个干净,然后把他扔到海湖中泡了泡,像洗衣服一样拎起来。
“苊滴神唷……这小子长得好**!”看着面前浑浑噩噩站着的虚褚,一双明眸有些水汪汪地将我瞅着,白净的脸上满是迷惘,水唇微微咬着,颇有些委屈地将我瞅着。
这真是一个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