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能宣示主权呢!谁要偷你的抢你的?”先前那个嫌弃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闭着眼睛嚎道,“关你什么事啊,你又不是我二哥,我又不喜欢你,凭什么告诉……咳咳……”我竟忘了我这是在病中,一不留神回不过气,差点把自己憋死。
一双凉飕飕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叹了一口气,“怎么还这么烫,你也太能折腾了,在冰上躺了会儿居然能烧半个月!”
我费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俊的脸庞,和他垂下的青丝。
这个人,好像是……
“祭歌!”我冲他嚎。
他一怔,然后抬头看了看天空,再垂头看着我,“我在!”
我举起手,指着他,“你是坏蛋!”
“嗯?”他微微蹙眉,“为什么?”
“你和凤渺渺是一伙的,你帮着她欺负我,烧我,淹我,还把我丢到猪圈里……呜呜……”我想着就觉得委屈,委屈着就哭了出来。
他伸手来帮我擦眼泪,“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小七,你病糊涂了吧!”
我一脚踹过去,“你才糊涂,你全家都糊涂!”
他捏住我高高翘起的右腿,放回来,道,“我全家就我一个!”
我说,“祭歌!”
他又是一怔,抬头看看天,然后再看看我。
“我在!”他说。
“你是坏蛋!”
“为什么?”他问。
“你帮着凤渺渺欺负我,呜呜……”我又哭了起来。
他又伸手过来,我就着他的袖子蹭了蹭鼻涕,然后把他的手扔开。
他颇无奈地看着我,“闹够了?”
我摇头。
“那还要怎样?”他问。
我站起来,床顶的纱幔被我撑了起来,我说,“祭歌!”
他也站起来,把我抱起来放下,盖好被子,“我在!”
“你是坏蛋!”我从被子里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子。
他沉吟片刻,点点头,“好吧,我是!”
我怔怔看着他,然后鼻子酸酸的,大嚎,“呜呜,你们都不疼我,我要找我二哥!”
最后我扒拉着一个什么东西睡过去了,临睡前有只手轻轻拍我背,“真是个麻烦的小丫头。”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惊悚万分的发现我正像八爪章鱼一样缠着一个青年,唔,那眉毛浓浓的,那眼睛细细长长,鼻梁高高……
“啊,祭歌尊神,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你不会又要把我丢到冰上去吧!”我退后一步,却一不留神跌下了床,只听卡擦一声,“唔,我的小蛮腰哟!”
祭歌揉了揉额角坐起来,苦笑着看着跌在地上的我,“你不记得了吗,昨晚是你主动抱我的……”
我:“……”
我竟那么有福气地吃了一碗尊神的豆腐么?
呼呼,凤小七,你真是太有才了……
“咦,不对,我怎么可能呢,我……”我爬起来,“就,就算我是对你那个……嗯,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的哟,我,我才不能和一个老我,老我……”我还在纠结岁数。
他淡定道,“没想要你负责,大不了以后找机会抱回来就是!”
我:“……我怎么感觉有种,小白羊掉入狼窝的感觉……”
他微微一笑,“你感觉倒是很灵敏!”
我:“……”
近日来相处,我发觉祭歌尊神其实是个很随和很好脾气的尊神。
“小七,我刚过竹林的时候把衣服划破了,你帮我补一补!”他脱下外袍丢到我手中。
我讶然望着他,“尊,尊神,补衣服这种小事,您眼皮一眨就好了,何必劳驾我呢?”
“你觉得很麻烦么?”他看着我,“我成日里教你这没甚慧根的丫头练术法,可一句都没抱怨过呢!”
我:“难道您现在不是在抱怨么?”
他说,“我不是啊,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再说这衣服可是远古天蚕丝所织的,千万年来都没破过,若不是为了去帮你捕鱼,我怎会路过竹林,不路过竹林怎会让竹枝刮破了衣服?”
我怨念地抱着衣服蹲在地上,低声说,“远古天蚕丝质量还这么不好,扔了算了!”
“七,嘀咕什么呢?”
他靠着我坐着,乌黑的长发扫到我膝盖上。
我说,“尊神,您能坐远点吗!”
“为什么?”他问。
我心里想:你折煞我了成吗?
但我到底还是贪生怕死的凤七,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小神灵力衰微不纯,怕污了尊神圣泽!”
他闻言,又往我靠了靠,还伸了只手来搂住我肩,“这样可以净化你不纯的灵力吧!”
我:“……”
我大病初愈的身子显得略有些脆弱,于是天刚沉下来,我便拾掇拾掇躺被窝里了。
可惜天不如人愿,一双拨凉的手把我拎了出来。
尊神他老人家提着一只白玉壶,在我眼前晃了晃,“上好的宇潭醉,七,陪我喝酒!”
我睡意正浓,此番被人吵醒颇有些撒泼,我推了推他,“你当初被锁进这里的时候干嘛要带上我啊!”
“因为那时候被扶摇掐住命脉大喊救命的是你啊!”他理所当然道。
我怔怔看着他,“你,你说那扶摇……尊神,她,她要杀我?她为什么要杀我,我不过是一只小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