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点,都学着点!”李清海薄怒地教训女伴坏了他的好事:“别整天就知道这些,肤浅!”女伴受了气,自然不好受,垂着脑袋不敢再出声,拿人钱财就是这点不好,金主说什么都得咬牙受着,其实这倒也不失为一种本事。
一顿饭吃得她不明就里,要是为了促进合作的话,那林朔为什么不谈公事,要是单纯朋友聚会,她搞不懂除了曾子宇,还有谁会是林朔真正的哥们儿,兴许连曾子宇都算不上。
回去的路上,她实在好奇就随口问了问,哪知道林朔不苟言笑地说:“说实话,那些人跟我没什么私交,可跟我妈关系不错,今晚的饭局只不过借他们的嘴告诉我妈别为我的终身大事操心。”
说这些是未雨绸缪还是有燃眉之急,她不得而知。“你妈妈……很为你着急吗?”她尽量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来试探他,以林朔的条件根本不用担心娶不到贤妻,愁得恐怕是选择太多挑花了眼。
林朔没有回答,靠着椅背闭上眼睛,鼻息喷薄出淡淡酒气,吩咐司机把音乐声调大。
乐曲带着浓浓的r&b曲风,她记得歌手是加拿大人,声音慵懒而富有磁性。
爱情这东西,你想把它表现得骚而不淫、哀而不伤,自以为可以挠到点上,其实都只是隔靴搔痒。
他说:“爱从来都不是我的秘密。”随即睁开眼凝望她,鳞次栉比的高楼在她脸上投下栋栋魅影,她只是淡淡地说:“下去走走吧。”
还是风景秀丽的西坝路,他们曾经不知道牵手走过多少回,连路边有几颗滇朴她都数得清清楚楚。行人渐渐归家,少了白日的喧嚣,只有一轮新月孤悬在天上,并不怎么明亮。
“林朔。”
“嗯。”他走在她身侧,步履缓慢。
“我想……”她停下脚步,郑重地看着他,也不动声色地从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那件事已经过了好一阵子,我想搬回去。”
沉静了好一会,似乎是在揣摩她的潜台词吗,半晌之后他挑眉,一边嘴角悄悄扬起:“你喝醉了。”说话间已经抬手示意停在后面的车子开过来。
她拉下他的手,远处的司机也停了,她努力不去看他的表情:“我想过了,你能回来我真的很高兴,可很多事情已经不一样了,从前你只是林朔……”
他打断她:“现在也是,我就是我,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