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真有趣!”她轻蔑地笑笑:“比我罪大恶极的人多得是,他们都好好活着,我凭什么不能?再说,我从没要曾子宇给过我任何承诺,也不要求他离婚。你希望我帮忙,没问题,我随时都能结束这段关系,可是你问问曾子宇,他能吗?”言下之意妮娜完全掌控了她和曾子宇的局面,目前不甘心放手的人居然是对华湄几年如一日的曾子宇!
潇潇愣在当场,妮娜纤腰款摆,走出去几步又停了下来,不知真心或是假意劝她:“别怪我没提醒你,强出头的事情做不得,人家的事你还是少管为妙,管好了也不见得会一辈子记你的好,要是管不好,你看看会不会归罪于你。”
妮娜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是现实得让她不寒而栗,生在社会中,除非你独门独户不与任何人交往,否则怎么可能摆脱是非缠身。
尽管残忍,她还是把和妮娜谈话的经过传达给华湄,华湄哪里肯相信是曾子宇舍不得外面的花花世界,一气之下把结婚钻戒给扔了,不过没几分钟她有后悔,央潇潇帮她满屋子找寻。潇潇艰难地从沙发下面掏出来,华湄亟不可待抢了过去,紧握在手里哭成了泪人。
没有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深爱的男人并不完全属于自己,尤其是心,哪怕在旧社会的三妻四妾也如此,虽然必须和别人分享丈夫,可谁不希望能一人独占,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宅斗故事。
然而,就算如此,所有女人都只会把气撒到第三者身上,她爱那个男人,怎么都不愿相信错在他。都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两人合二为一,断的会是第三者,因为没有一把刀的刀刃能砍到自己的刀柄。可如果对方太强硬,或者刀柄出了问题,再锋利的刀也必断无疑。
“你走吧,让你为难了,请你别在子宇面前说这些,好吗?”
“好。”潇潇点点头,华湄平静异常,她再担心也没用,还是留给他们自己解决吧。
夏天一到,人总是变得懒懒的,有时候她连吃饭都能慢吞吞吃一个多小时,等到窗外的太阳彻底沉下去,才发觉天黑了,起身去开灯。
灯光照到窗边的席旻棠,她微微一怔:“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好一阵了,见你想事情,没打扰你。”席旻棠绕进屋内,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潇潇收拾饭桌,也不拿席旻棠当客人,自顾自进了厨房洗碗。
“心情不好?”
她没有回头:“谁没有烦心事,正常,关键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
“那你为谁?”
“都有吧。你呢,怎么有空过来?”
席旻棠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从橱柜里拿了杯子倒水喝,背靠着储物架,两人离得很近。他说:“总公司要我回去。”
“为什么?因为那块地?”她停下动作,满是狐疑:“不是说办不好就回不去了吗?”
席旻棠笑笑:“你也觉得我办砸了?”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慌忙解释。
“继续呆在这里等于是贬谪流放,招回去是方便控制,毕竟我违背他们的意思,让公司陷入困境。”
“还有这种说法?”
席旻棠点头,面对她,惆怅地说:“可是我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