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云川的爸爸也注意到了始终沉默的潇潇,潇潇惊慌地摇着手:“没有没有,伯母您误会了!”
“云川你老实说是不是?”白妈妈不理会潇潇的辩白,只想听自己的儿子怎么说:“总是拖着难道不是为了多见倪小姐几次?”
老人家的想法真是奇特,惊得潇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白父轻拍白母的肩膀让她冷静,可最冷静的却是白云川,他不声不响把钱放在桌上,对潇潇说:“抱歉让你看笑话了,稍后会去你公司注销信息,这段时间多谢你。”
言下之意宣告他们终止合作,白家二老彻底傻眼了,完全看不懂儿子的意图,白云川搀扶着脸色苍白的妈妈,力不从心地说:“儿子该负的责任我不会推卸,但请原谅我无法尽善尽美。”
白母险些崩溃,在白父的支撑下勉强站立,发力推开白云川的手,老泪纵横闷声抽泣。
他们离开之后很久潇潇才走出咖啡馆,当玫瑰遇上康乃馨,爱也会步履艰辛。
“他们终究还是不能接受我。”
惊觉于歆又折返回来,潇潇忙朝他们离去的方向看了看,生怕杀个回马枪,倒是于歆很镇定:“别看了,不会回来的。”
看着于歆眼里的哀伤,潇潇安慰道:“你别难过,兴许他们会想通的,白云川迟迟不肯就范,他父母哪能不清楚他的想法,没准想通了就发现还是你最好。”
于歆苦笑着摇头:“不会的,我治不好这病就不会有孩子,他们不可能接受不下蛋的母鸡。”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潇潇惊诧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直以为于歆是幸福的傻女人,活在白云川的疼爱里便可以不用理会其他,万万想不到她也藏着如此深的心思,不是真的傻,而是可以装傻。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就知道了。”于歆诉说的口气极其认命,“那天我去拿检查结果,医生的话让我断了所有念头,可我恐惧的不是永远不能当母亲的事实,而是害怕云川也会因此厌弃我。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我几次想打电话告诉他,终究还是放弃了,我把结果放回医生那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直装到今天,或许还会装一辈子。”
以为是白云川织造了谎言让于歆活得自在些,却不想是于歆从最初就选择做聪明笨女人,幸福的女人不是世事洞察,而是学会在适当的时候装傻扮天真。
于歆自言自语:“连他都装糊涂,那我还清醒做什么?”
潇潇顿觉不忍心,用极度轻盈的口气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父母还是不同意,你难道就这么耗一辈子?我想你家里人也不见得会理解吧。”
“如果这事发生在古代,我说我愿意为云川张罗个小妾传递香火,你信吗?”
于歆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样子让潇潇不知如何作答,她信不信压根不重要,关键是看于歆怎么想,要是爱到借腹生子的地步,真不知道该说此情不渝还是愚不可及。换句话说,假设借腹生子能解决问题,他们估计早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