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张相片,想起了容天鸿另外一张,那张她在她的铁盒子里找到的相片,虽然他没承认,也只是凭着后来记者们曝光的相片角落下相馆名字她下的决定,但容天鸿那次烧掉相片时,就充分体现了他和相片不是没有关系的。
她现在想起那张相片,是因为突然觉得,现在资料上这张相片比那张被烧掉了的相片比起来年龄好像要大一些,但是还不是太大的变化,所以她能看出容天鸿......都乱了乱了,她只是不太敢想自己的自己猜测,她现在正在猜测,资料上这个只有侧脸的小女孩就是她!她和容天鸿小时候就认识,并且是会一起愉快玩耍的小伙伴?!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仅仅有两件物品的铁盒子里,会有一张容天鸿相片的理由?最合理的说法,其实就是容天鸿是她的朋友,所以被爷爷领养后,她留着朋友的相片,想的时候就看看。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再认真的看相片,仿佛真的看出来了自己小时候的轮廓,那个笑得开怀的小女孩真的是自己吗?容天鸿是想要隐瞒这一点,才在银座时把文件抢走吗?可是为什么?不是朋友吗?
她思绪转向铁盒子里另外一件小玩意——那个泥娃娃!上次泥娃娃被补好,她就猜是容铭做的,虽然他否认了,但那也许是因为当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冷战中造成,后来和好她一直没提这件事,是因为她觉得容铭补好它,纯粹只是因为那个泥娃娃是她的而已。但如果总用‘我以为’去判断一件事情的话,会错失什么真的很难想象,她应该去问问容铭!如此想着,她便站起身来,非等在这里问容天鸿,倒不如先将容铭那里的事情弄清楚。她好多事情都觉得不重要所以自动忽略没有问过容铭,看来是不行的。
“容天鸿.....”唐千艺一站起身转过头,就见容天鸿正站在她坐着的沙发后面,脸上表情…脸上表情看起来阴森森的。她看了看大门,“我有事要先走,明天我们再谈。”说完准备绕过沙发往外面走,脚步抬起来还没迈,后颈突然一痛,她脖子被巨大的力道击得一软没了支撑,像是打瞌睡时身体放松脖子软趴趴的歪在肩膀。她目光渐渐模糊的看着眼前的容天鸿,想伸手抓住一点什么东西,却如同掉进水里一样扑空,她眼前一黑,嘭一声倒在地上。
秘书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瞥了一眼地上的唐千艺,慢吞吞的收回刚才挥出去棒球棍的手,“现在我们是将她关在哪里?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看她刚才的表情似乎从资料上察觉到了什么,如果她已经告诉容铭她来找你,容铭发现她不见以后一定会疯狂的找,公司那么多人都看着她进来的,如果被发现做了这种事情,表决会就算不开,您的位置......”
“我会连你说的这些都没有想到?给她看相片就是要让她想起一些什么,赌徒靠得是运气和时机,还要有赌的决心,我刺激她想起一些事情来,但是不确定她会不会真的只想起我希望她想起的。如果她想起了其他,我们倾家荡产的输,如果她想起我让她想起的,我们功成名就的赢,各占一半的机率,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为何不试?”容天鸿说话时目光就直直的落在地上唐千艺的脸上,话听着简单,只是他的眼神却复杂得很。
秘书恭敬的点点头,慢慢走近唐千艺,正准备将她移动到里面的暗格,容天鸿走上前示意他走开,然后蹲下去将唐千艺打横抱起,步履轻快而缓慢的走向他办公桌后旁边处的书架。秘书看着容天鸿的背影目光闪了闪,顿了一下立刻走上前将窗帘拉开,按了上面一个像是灯的开关一样的按钮,书架缓缓的自动往外面打开,容天鸿抱着唐千艺往里面进去。秘书又按了一下开关,书架又慢慢回到原位。
唐千艺半梦半醒之间,越发觉得后背发凉,她蠕动身体,怎么往旁边缩都找不到一个可以暖和一点的地方,脖子痛得她龇牙咧嘴,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身体一直一缩一伸的往旁边去挤,这股慢慢蔓延的凉意让她渐渐不安,她紧皱眉头费劲的去睁眼睛,捏紧的手背上突然传来一股暖意,她获救般迅速反手抓住这股暖意源源传送过来的物体。发现被她抓住的东西并没有抽走,也没有动,她心渐渐平和,似乎连睁开眼睛都没有那么辛苦了。
过了好一会,她眼睛慢慢睁开了一条缝,突然闯进来的强烈光线惹得她不适,她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再缓缓睁开,视线里一个轮廓模糊的人影出现,耳边是这个人影的声音轻轻响起:“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