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们不占理不是?无论如何你杀死了湛王的孩子,就算闹到皇上面前,咱们也讨不了好!”
欧阳玉婷皱了皱眉,突然诡异地笑了笑:“爹,你怕什么?我不是教过你万一事情败露,应该怎么说吗?咱们这就去找湛王说明‘真相’!”
帐篷内,听到事情经过的端木幽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这么容易?我以为还要多动些脑子才能让她们露出马脚。”
之前潇离查出的内情其实很简单:那些侍卫既非染病,也非中毒,而是被人下了蛊!
那是一种几近透明的小虫,名为相思蛊。此虫只有小米粒那么大,一旦接触到人的肌肤便会直接钻入,以人体作为寄主,并不断吸食寄主的血液,以供自己生长的需要。而它们钻入人体的地方,便会留下一块红斑。
因为体内的血液被大量吸食,寄主很快便会出现气血两虚、浑身无力、苍白消瘦等症状,宛如患了“相思”一般,相思蛊之名便是从此而来。
欧阳玉婷倾心于东凌孤云,但却被毫不留情的拒绝,她一直怀恨在心。薛镜月同样对东凌孤云情根深种,听说端木幽凝怀有身孕之后自然恨意满腔,共同的敌人令她们很快结成了盟友,共商大计。
因为东凌孤云的倾力守护,想要除掉端木幽凝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只能对她的孩子下手,成功的可能性会比较大。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她腹中的胎儿,欧阳玉婷第一个便想到了相思蛊。
相思蛊极难察觉,一旦进入端木幽凝体内便会大量吸食她的血液。为了吸食更顺畅,蛊虫会在吸食的同时释放出一种活血的成分,胎儿自然就保不住了!
为了避免引人怀疑,两人并没有直接对端木幽凝下手,而是先随意选取了三国的部分侍卫作为陪衬,薛镜月更不惜亲自中蛊,如此目标便不会太突出。声势造的差不多之后,薛镜月便趁着送粥的机会将蛊虫放在了端木幽凝的床上。很幸运,她一次便成功了。
接下来的一切出奇地顺利,端木幽凝小产了!薛镜月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服下了杀死蛊虫的药物,然后跑到端木幽凝面前做最终的确定。但她却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正是因为她服下解药太早,结果被两人看出了破绽,端木幽凝便毫不犹豫地用神眼读取了她的记忆,知道了全部的真相。
于是,端木幽凝立刻让东陵孤云把潇离等人叫了回来,并定下了一个计划:首先让姜明月伺机给欧阳玉婷和薛镜月下了蛊,然后再偷偷用普通的药丸将解蛊药换了出来。
如此一来,薛镜月发现体内蛊虫未除,一定会找欧阳玉婷理论。欧阳玉婷发现自己居然也中了蛊,再发现解药居然无效,更何况那些侍卫服了解药之后也没能恢复正常,这一连串的变故之下,她必定方寸大乱,说不定就会与薛镜月说出一些有趣的事情。
因此看到薛镜月急匆匆地赶来找欧阳玉婷,早就在暗中监视的肖展飞立刻通知了三国首脑,果然将她们抓了个现形。
听到端木幽凝的话,众人彼此对视一眼,各自挑唇一笑。 姜明月倒是万分好奇,接着问道:“可是王妃,你之前甚至不知道大家是中了蛊,为何突然连幕后主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知道欧阳玉婷装解药的瓶子在何处、是什么样子?您也太神了吧?”
端木幽凝微笑,并不正面回答:“嗯,我就是这么神。”
见她不愿回答,姜明月自然不会多问,当下也不再耽搁,立刻将真正的解药交给太医,让他们尽快令那些无辜遭殃的侍卫恢复正常。
“什么?!你们有解药?”伴随着惊异之极的尖叫,欧阳玉婷径直闯了进来,紧盯着太医手中的药瓶,“这不是我的瓶子吗?怎么会在你们手里?!”
端木幽凝笑笑:“我让香蕊去借来的,而且只是为了救人,想必欧阳小姐是不会介意的。”
果然是你们搞的鬼!
欧阳玉婷大怒,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然而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她立刻装出了一副悔恨不已的样子,甚至用力挤出了两滴眼泪:“我自然不会介意,因为若不是你们将解药掉了包,我早就成功为那些侍卫解蛊了!”
端木幽凝笑了笑,没有做声。欧阳玉婷暗中咬牙,面上极却力解释:“是真的!湛王,王妃,这一切都只是意外,我也不想这样的!都怪我太不小心,打碎了养蛊的瓶子,那些蛊虫才会跑得到处都是,我想收也收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