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更狠一些,直接将朕毒死,也不必朕拟旨了,是不是?”东陵洛曦淡淡地替他接上,眼中的沉痛渐渐被冷厉代替,“可惜,无论多么厉害的剧毒,都奈何不了朕,你不必枉费心机!”
东陵晨阳满脸惊疑不定,本能地摇头:“难道你已练成了百毒不侵的神功?不可能!”
“朕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只不过多亏了云儿。”东陵洛曦挑了挑唇,冷然一笑,“云儿临走之前已经猜到会有人趁机对朕不利,所以让幽凝配了些能解百毒的药,用膳之前先服用一颗,足以百毒不侵!”
东陵晨阳这才恍然:“怪不得你脸上的青斑突然消失,原来是……可恶!又是这两个混蛋坏我的好事!人都走了还如此阴魂不散!”
“朕终于明白了!你故意策划那起刺杀案,就是为了当着朕的面受伤,好名正言顺地留下对付朕,是不是?”这才明白他的用意,东陵洛曦越发恨得咬牙切齿,“你以为云儿离开了,你便可以为所欲为?只可惜,你还是功亏一篑!”
东陵晨阳牙根紧咬,这才明白什么叫“大势已去”!原本惨白的脸渐渐涨红,他突然冷笑连连:“那又怎么样?!父皇,儿臣虽然不如你的云儿身手好,但就凭区区一帮御林军,还留不住儿臣!”
说着,他做势欲走,东陵洛曦已经淡淡地开口:“是吗?你以为云儿和幽凝临走之前,只是留下了一些解毒药而已?”
此言一出,不只是东陵晨阳,就连宇文珺都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正渐渐变得麻木,完全动弹不得了!
极端的惊恐之下,宇文珺忍不住尖声大叫:“我是鸣凤国公主,你敢把我怎么样?!你若敢碰我一根指头,父皇不会放过你!”
东陵洛曦嫌恶地看她一眼:“鸣凤国公主意图毒杀玉麟国皇帝,朕会放过鸣凤国?即便因此起了战事,你以为被世人唾骂的会是朕吗?”
宇文珺一呆,恐惧越发排山倒海,嘴唇剧烈地哆嗦了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东陵晨阳浑身上下已只剩下了冷汗,恐惧令他喉咙发干,声音越发嘶哑:“你……你也给我下了毒?什么毒?!解药呢!?”
“放心,不是毒,不过一点迷药而已。”东陵洛曦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朕总算知道你和风儿为什么都选择下毒这一招了,因为这一招的确省时省力,而且令人防不胜防!阳儿,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东陵晨阳浑身俱颤,突然嚎啕大哭:“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错了!儿臣只是一时糊涂,求父皇饶命啊!”
“一时糊涂?”东陵洛曦悲哀地反问,脸上满是苍凉,“一时糊涂你就可以要朕的命?若非云儿提前替朕想到了这一切,朕死了不也是白死?”
东陵晨阳哭声一顿,脸上陡然满是怨毒:“云儿云儿!你就忘不了你的云儿!若不是因为他,儿臣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东陵洛曦不由一愣,眉宇之间满是不解:“你说什么?因为他?这话从何说起?云儿一向淡泊权势,何时想过与你抢太子之位了?”
“他没有?”东陵晨阳冷笑,“他有没有儿臣不知道,但是父皇不要忘了清吟上人的预言!”
“什么!?你果然已经知道了?!”东陵洛曦这才真正吃了一惊,失声反问,“朕原本也想过这种可能,却一直以为对此事已足够保密,想不到……”
“不错,儿臣知道。”东陵晨阳已经丝毫动弹不得,唯有嘴唇还能一张一合,略有些艰难地说着,“而且端木幽凝原先明明丑如鬼魅,六弟却偏偏对她另眼相看,你以为他的目的有多单纯?”
东陵洛曦又吃一惊,已觉得头脑开始发晕:“你是说云儿也知道那句预言?不错,难怪他任何女子都瞧不上,无论如何都要娶幽凝为妃!”
东陵晨阳喘了口气,立刻说道:“父皇,如今你总算明白了吧?六弟根本包藏祸心!他才是心机最深沉的一个!”
东陵洛曦沉默下去,眼中的光芒瞬间数变!然而就在东陵晨阳以为他的离间计终于奏效时,他却突然淡淡地冷笑了一声:“好,就算云儿娶幽凝是为了皇位,但是至少他从来不曾害过朕!而且若不是他,朕要么死在风儿手里,要么死在你手里,这一点你总不能否认吧?”
“这……”东陵晨阳急怒不已,咬牙说着,“娶到端木幽凝,他一只脚已经算是踏上了皇位,何须再想别的法子?只管安心等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