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了,该出的力他也都出了,自然应该得到约定的报酬。可是不管他怎么捎信传信,薛镜月都以各种理由拖延,直到日前才终于露面,并将银票交给了陶大安。
看到陶大安将银票带回来,众人自然高兴万分,一拥而上将银票瓜分了。可是刘三——也就是写这封信的人因为当时正好外出,没来得及去抢。当他回去时,却发现陶大安等人都已七窍流血,奄奄一息了!
原来那银票上抹了剧毒,薛镜月早已打算将他们杀死灭口,永绝后患!
说出真相之后,陶大安等人便毒发身亡,最可恨的是那些银票居然也渐渐变成了一张张黑纸,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很明显,薛镜月就是不想留下丝毫隐患!
看到这一幕,刘三吓得魂飞天外之余更是暗自庆幸,本想立刻远走高飞,免得被人发现之后说不清楚。可是离开之后,他却越想越觉得不甘心,认为不能这么便宜了薛镜月,便写了这封信送到了湛王府。
亏她当初还将那个故事编得有模有样,原来背地里做了这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多时,薛镜月已经跟着肖展飞赶到,脸上的笑容依然乖巧而温柔:“孤云哥哥,你找我?”
东陵孤云淡淡地看她一眼,顺手将那封信递了过去:“你自己看看都做了什么好事!”
薛镜月心中一跳,登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不过她还是沉住了气,接过信纸一看——本以为她必定会惊慌失措,或者至少变变脸色,谁知她居然只是慢慢将信纸放在桌上,淡淡地笑了笑:“孤云哥哥,你是不会相信这些人胡说八道的,是不是?”
东陵孤云冷冷地看着她:“如果是胡说八道,我自然不会相信。不过信上说的这些,你如何解释?”
薛镜月眼神一变,依然笑得平静:“何须解释?根本就是他们污蔑我!孤云哥哥,你宁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
东凌孤云看她一眼,暂时没有做声。除了这封信,他并没有其他证据,如果薛镜月矢口否认,他倒确实没有什么办法。
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薛镜月的神情更加自然,笑容也更加温柔:“孤云哥哥,骤然看到这样一封信,你难免会着急生气,所以我不会怪你,你也不必担心,知道吗?”
东陵孤云沉默片刻,居然也温和地笑了笑:“说的是,我就是担心你一时想不开走了歪路,万一犯下弥天大错,我如何向你的父母交代?既然事情不是你做的,那么想必是幕后主谋见计划失败不甘心,所以写信来挑拨离间的。”
“对对!孤云哥哥,我刚刚也是这样想。”薛镜月满脸恍然地连连点头,“这帮人真是太可恶了——当然,他们不明真相,倒也不怪他们。”
东凌孤云笑笑,不置可否:“好了,没事了,你回去歇息吧,这件事我会处理。”
薛镜月答应一声转身而去,却暗中狠狠地咬了咬牙:真是好险!想不到居然还有一条漏网之鱼!不过那又如何?无凭无据,谁也奈何我不得!哼!
看着她的背影,端木幽凝不由皱眉:“王爷,就这样让她走了?比起她的说辞,我倒更认为刘三的话可信。”
“嗯。”东凌孤云淡淡地点了点头,“可问题是我们没有证据,她若是抵死不认,万一再被我们逼急了,做出更离谱的事怎么办?”
端木幽凝点头:“也是,倒不如暂时将此事搁下,也算是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东凌孤云沉默良久,终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薛镜月的执念居然如此之深,倒是他无论如何想不到的。早知如此,真该早日给她一些正确的引导,又怎么会有今日?
几日后,两国人马终于抵达。他们显然是抱了志在必得的决心,因此各自派出了一万精兵,就算没有那么多珠宝需要搬运,沿途护送也是很有必要的。
三方人马依然已经会合,众人更不再耽搁,稍事休整之后立刻率兵上路,以早日取回宝藏,了却这桩大事。
太子东陵晨阳意外受伤,无法长途跋涉,宇文珺必须留下照顾,无奈之下,东陵洛曦只得将重任委托给了东凌孤云夫妇。不过思来想去,他又觉得此事不妥,再三斟酌之后打算派欧阳逍一起前往,却又担心他养尊处优习惯了,不愿去受那份罪。
谁知他试探的话刚一出口,欧阳逍居然满口答应,并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完成任务。这其中究竟有多少私心,东陵洛曦虽然知道,却并不多说,横竖地下宫殿内财宝无数,就算他起了贪心,又能带走多少?
何况等他拿到那样东西,欧阳逍拿走了多少,都要全部吐出来!
总之无论如何,出发的日子终于到了,三国人马秩序井然地离开皇城,一路往玉麟国最北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