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启海不像是在说谎,他可能并不曾跟东陵洛曦串通,而是被利用了。”
“嗯。”端木幽凝答应一声,“若是如此,从关启海身上只怕难以找到突破口,东陵洛曦又绝不会承认设局害你……”
东陵孤云皱眉:“死局?”
端木幽凝沉吟着:“那倒未必,让我想想……”
烛光下,她的眼眸不停地闪烁着,渐渐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冷笑:别忘了,她有一双能够看透一切的眼睛。
第二日,端木幽凝便在端木文轩的陪伴下入宫求见皇上。施礼起身,端木文轩恭敬地开口:“皇上,臣方才得到消息,说小女与湛王的婚事取消,不知是小女哪里做得不妥,请皇上示下。”
东陵洛曦转头看着端木幽凝,笑得深沉:“镇国公误会了,并非幽凝做错了什么,而是云儿大逆不道,居然生出了谋逆之心!”
端木幽凝故作震惊地抬头:“什么?!真有这种事?!”
就在这一刹那,二人的视线对到了一起,东陵洛曦只觉脑中一阵晕眩,意识居然有了刹那间的空白!幸好不过瞬间之后,他便恢复了正常,当下也不疑有他,点头说道:“不过此事尚在调查之中,或许是有人陷害云儿也说不定。因此镇国公不妨回去安心等待,朕会尽快给你们一个答复。当然,即便云儿果真谋逆,也是他一人之事,绝不会牵连镇国公府。”
早已从他的记忆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端木幽凝无声冷笑,重新垂下了眼睑,默不作声。
事已至此,不明内情的端木文轩自然不敢再多说,带着端木幽凝施礼退下,暗中为这个苦命的女儿唏嘘不已:接连配了两个夫婿,二人却都选择了谋朝篡位这条不归路,莫非这个俏如天仙一般的女儿居然是个扫把星,只会给夫家带来不幸?
接下来几天,除了朝野上下的议论始终热度不减,一切都很平静。东陵孤云也听话地呆在湛王府,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还守规矩。
不过他如此沉得住气,肖展飞倒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不时唉声叹气。东陵孤云看他一眼,有些无奈地扶额:“我倒是不晕,你不晕吗?”
“晕,但我停不下来,”肖展飞叹了口气,总算将屁股放在了凳子上,“王爷,七小姐究竟想好法子了没有?您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东陵孤云喝口茶:“急什么?幽凝说有法子,就一定有法子。认识那么久,你还不知道她的神通?”
“我是知道,但……”肖展飞眉头皱得更紧,“但自我懂事以来,我就不记得你做不到的事,还有人能做到。”
“过奖。”东陵孤云笑笑,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不过幽凝将是唯一的例外,请拭目以待。”
“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端木幽凝带着一身夜色穿窗而入,脸上的微笑令人心动。
肖展飞心中一动,立刻大喜:“七小姐!你想到法子了?!”
端木幽凝依然微笑:“法子倒是有一个,不过需要柔妃娘娘配合,而且还需要等待时机。”
巧施妙计安抚下“四哥”等人之后,闵心柔便回到了宫中,不再住在湛王府。
东陵孤云毫不犹豫地点头:“可以,怎么做?”
端木幽凝以手指轻敲桌面:“你趁着夜色入宫一趟,告诉柔妃娘娘留意一件事……”
接下来她的声音已经低不可闻,宛如秋虫低语。不多时,肖展飞面上已经露出明显的疑惑:“七小姐,这是何意?”
端木幽凝笑笑:“意思就是有好戏,只管等着就是了!”
几天后,东陵洛曦下了早朝之后颇感疲乏,便来到柔妃的寝宫内歇息。虽然东陵孤云因“谋逆”被软禁,却并未影响他对柔妃的宠爱。
在柔妃的服侍下脱了外袍,东陵洛曦便躺在了榻上,不多时居然沉沉地睡了过去。只不过在入睡之前,他不曾看到柔妃眼中一闪而逝的冷意。
替他盖好锦被,柔妃拿起外袍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外室:“香草!”
“是!”侍女香草忙迎了上来,“娘娘有何吩咐?”
柔妃举了举手中的龙袍:“皇上这件龙袍的领口有些损坏,但唯有织造局的关启海能够修补,你速速去告诉内侍马文英,让他准备干净完好的龙袍给你带回来,再命人去将关启海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