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个黑衣人说担心皇后娘娘因为母子情深下不了手,”端木幽凝回答,“皇后娘娘便说,秋贵妃对索天滟如此无情无义,她还顾念什么母子情深?”
此言一出,二人瞬间沉默,许久之后姜明月才挠了挠头:“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听皇后的意思,竟像是來为索天滟报仇似的。”
端木幽凝点头:“就是这一点最奇怪:秋贵妃如何对待索天滟,与皇后有什么关系?”
“母后一直很喜欢滟儿,”索天漓淡淡地开口,尽量令自己保持冷静,“当然对我也好得很,滟儿变成如今的样子不是我害的,报仇之说从何而來?”
端木幽凝思索片刻,却不得要领,只得说道:“折腾了大半夜,大家都累了,先休息一下再说。寻欢,我会继续监视皇后和二皇子的动静,你放心便是。”
二人点头,姜明月却有些担心:“姑娘,失心丹既然无效,二皇子会不会用更厉害的毒害晏大哥?咱们总得有所防范吧?”
端木幽凝点头:“寻欢,此事你既已知道,自己要千万小心,之前我给你的解毒药更要收好,以备不时之需。至于皇后娘娘那边,应该不用我多说。”
索天漓苦笑:“是,我知道。”
看着二人离开,他不由叹口气,满脸苦涩:兄弟相残也就罢了,毕竟这种事在各国皇室及历朝历代屡见不鲜。可是为什么连他的亲生母亲都不放过他?
朝阳终于爬上天空,天地间一片明媚。
一大早,舒文星便接到了冷秋波的传召,要他立即入宫议事。施礼起身,他恭敬地开口:“娘娘召臣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冷秋波看他片刻,突然苦笑:“文星,你这是打算与本宫划清界限了吗?连母妃都不肯叫了?”
舒文星心中略有些忐忑:“臣……”
“罢了,本宫明白。”冷秋波叹了口气,愁眉深锁,“滟儿做出这种事,你与她之间的夫妻情分只怕也就到头了。本宫今日请你入宫也是想问一问:今后你是如何打算的?”
舒文星倒是不敢直接说出“休”字,冷秋波再明事理,那也是索天滟的亲娘,岂能不向着自己的女儿?
沉吟片刻,他试探着开口:“公主之前就是因为不愿与绮蝶共事一夫,才会做出那些事。臣担心她如今更加容不下绮蝶,也一直十分为难……”
说至此处,他故意停了停,冷秋波也不急着开口,静了片刻才抚眉问道:“然后呢?”
舒文星抿了抿唇,终于做出决定:“当初臣就反复说过对公主无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臣与公主只怕已经做不得夫妻。请恕臣斗胆:娘娘若肯垂怜,臣便与公主和离(类似于如今的夫妻协议离婚,不伤和气),自此婚迎嫁娶各不相干。”
冷秋波难过地闭了闭眼: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轻叹一声,她并不抱希望地开口:“沒有其他办法了吗?或者可还有商量的余地?”
舒文星摇头:“娘娘若顾虑皇室的颜面,公主倒也可以继续留在学士府,不过娘娘应该知道,臣与公主再不可能有丝毫关系,她会夜夜独守空房。”
冷秋波转头看他一眼:“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舒文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冒昧无状,请娘娘责罚!”
“滟儿对不起你在先,本宫有什么资格责罚你?”冷秋波挥了挥手,颇有些心灰意冷,“起來吧。”
舒文星称谢起身,略一沉吟:“娘娘,臣來之前,绮蝶曾要臣向娘娘求情,说她既然未死,而且脸上的伤也能治好,求娘娘将公主接回來,不要让她在宗人府受苦了。”
冷秋波一怔,继而微微苦笑:姜姑娘倒是个心善之人,滟儿若能有她一半,只怕也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罢了,本宫也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只不过抱了万一的指望。你先回去吧!”
舒文星这才松了口气,施礼退下。冷秋波呆呆地坐了片刻,口中喃喃地说道:“接回來?为何要接回來?不让她吃点苦头,她以后会闯出更大的祸,那才是真的害了她!”
站起身,她往御书房而來。舒文星要与索天滟和离一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自然要知会索铭泽一声。
通报入内,才发现蒲平竹也在,她上前见礼,并将此事说出。蒲平竹立刻变了脸色,甚至呼的站了起來:“什么?!他敢!滟儿堂堂公主,岂容他如此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