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
索天滟咬了咬牙,纹丝不动:“可母妃要送儿臣去宗人府怎么办?儿臣不要去!母妃不是说她也有错吗?那就让她去好了!”
“滟儿!你太不像话了!”这一次,连索铭泽都沉下了脸,跟着扬声开口,“秋儿,你给朕站住!”
冷秋波只得停住脚步:“是!皇上还有何吩咐?”
索铭泽看了索天滟一眼,冷声说道:“你说得不错,这孩子的确是该得到些教训了!来人!立刻将公主送往宗人府!”
蒲平竹早已暗中骂了一句“烂泥扶不上墙”,一面还心急火燎地将索天滟护在了身后,同时厉声呵斥:“谁敢?!”
听到索铭泽的话,索天滟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立刻扑通跪倒连连叩头:“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儿臣怎敢让母妃去受苦,只是母妃坚持要将儿臣送往宗人府,儿臣又伤心又难过,才会口不择言,求父皇饶了儿臣吧!”
几个头磕下去,索天滟额上已是青紫一片,隐隐有血迹渗出。索铭泽见状心中一软,却依然余怒未消:“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说出如此不孝之言!你做出这种事,难道秋儿不伤心难过吗?!不必多说,你且回宗人府呆着吧!来人!”
皇上既然下令,谁还敢阻拦?见他动了震怒,索天滟也不敢再撒泼,满怀怨恨地被架了出去。早知如此,何必白跑这一趟?
蒲平竹虽然急怒不已,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索天滟被带走:“皇上!这……”
“皇后不必担心,滟儿是朕的女儿,朕岂会真的让她受到伤害?”索铭泽淡淡地打断了她,“这孩子一贯骄纵蛮横,正好借此机会让她长长记性,对她有利无害!”
蒲平竹心下稍安,冷秋波已经满脸愧疚地开口:“是臣妾教导无方,臣妾愧对皇上,请皇上责罚!”
“秋儿不必如此自责,”知道她心中难过,索铭泽温和地安慰了几句,“其实朕知道你管教滟儿向来十分严苛,倒是皇后经常阻止你责罚滟儿,比你更容易对滟儿心软呢!”
蒲平竹心中一跳,立刻强笑着点头:“是啊!臣妾就是特别喜欢女儿,尤其是觉得与滟儿投缘,这大概就是世人常说的合眼缘吧。”
冷秋波叹了口气,依然无精打采:“臣妾心中乱得很,先行告退。”
看着她的背影,索铭泽与蒲平竹心情各异,尤其是蒲平竹,眼中有着彻底崩溃前的焦躁不安。
一大早便以最快的速度把姜绮蝶接回学士府,舒文星又马不停蹄地将端木幽凝请了过来。
隐匿了那么久,突然在人前现身,姜绮蝶显得异常不安,不停地互相绞着双手,头也不敢抬。
直到此刻她都不敢相信冷秋波居然半点怪罪之意都没有,反而将索天滟送入了宗人府!若早知如此,他们何必受了三年的折磨?
得知女儿居然还在人世,姜安夫妇自然欣喜若狂。又听说端木幽凝可以治好女儿脸上的伤,二人更是急得来回踱步,不时跑到大门口张望着。
看到端木幽凝进门,二人立刻奔上去迎接。彼此寒暄几句,姜安才回头叫道:“绮蝶,快过来让宁神医瞧瞧你的脸,快!”
姜绮蝶早已站了起来,却怯怯地不敢上前,倒是不自觉地缩到了舒文星的怀中。舒文星微微一笑,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绮蝶,不必害怕。宁神医医术高明,他一定会医好你的!来,先坐下。宁神医请。”
端木幽凝点头,走到姜绮蝶面前含笑开口:“姜姑娘,尽管放松些。需知我身为大夫,不知见过多少形形色色的病人,垂死者有之,面目全非者也有之,你完全不必担心你的样子会吓到我,知道吗?”
这句话无疑起到了巨大的安抚作用,因为这正是姜绮蝶最担心的一点!心中略略安定了些,她感激地点头:“是,多谢神医!”
端木幽凝点头,给了她一些适应的时间,这才抬手慢慢将她的面纱解了下来。刹那间,姜绮蝶浑身一僵,不得不拼尽全力才克制住了夺路而逃的冲动。下一刻,她的脸已经展现在了几人面前。
“天哪!”
姜安夫妇齐声惊呼,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丑陋的女子就是他们那如花似玉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