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冷秋波却依然迟疑着,久久不曾开口,最终也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沒事了,宁公子回去歇息吧,有劳了!”
端木幽凝并不意外,抱拳施礼之后转身退了下去。 冷秋波的反应在她的预料之中,这种事毕竟涉及皇家**,自然不能轻易说给外人听。
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冷秋波突然苦笑了一声:滟儿啊滟儿!当初母妃便曾劝过你,强扭的瓜不甜,你偏说不甜也比沒瓜吃强,如今你可知道,即便沒瓜吃,其实也比吃到一颗苦瓜强啊!
你告诉母妃,如今母妃该怎么做?
呆呆地对着烛火坐了许久,冷秋波似乎突然做出了什么决定,眼中渐渐浮现出一抹坚毅的光芒。
两天后,舒文星突然接到侍女传來的消息,说东贵妃请他入宫一叙,而且只请他一人,公主不必相陪。索天滟并未多想,只当是母妃要好好教训教训舒文星,让他一心一意对待自己,是以不但沒有坚持陪同,反而催促舒文星尽快入宫。
进了冷秋波的寝宫,舒文星不动声色地上前见礼:“儿臣参见母妃,不知母妃召见,有何吩咐?”
冷秋波早已屏退左右,房中只有他们二人。略一沉吟,她含笑开口:“文星,日前母妃寿辰,只顾着吃吃喝喝,也不曾好好与你说说话。今日好不容易得了些空,想与你聊几句,你且坐吧。”
舒文星称谢落座,知道冷秋波必有下文,他也不急着开口。果然,冷秋波顿了顿之后接着说道:“文星,滟儿嫁入学士府三年,却一直无所出,母妃一直觉得愧对于你,愧对舒家……”
说到此处,她故意顿了顿,舒文星已经神色不动地摇了摇头:“母妃言重了,儿臣认为那不过是因为机缘未到,不必着急。”
冷秋波目光微微一闪:“你果真这样认为?”
“是啊!”舒文星笑了笑,神情间一派轻松,“连宁神医都说滟儿的身体并无大碍,母妃还担心什么?”
冷秋波定定地看着他,眸中的光芒瞬息万变。舒文星居然并不回避她的目光,就那么静静地与她对视着。但唯有他自己知道,表面的镇定之下,他双手的手心其实已经满是冷汗。
好在片刻之后,冷秋波突然叹了口气:“文星,母妃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滟儿一直未能给你生下一儿半女,你非但对她不离不弃,甚至都不曾纳几房妾侍为舒家传宗接代,越发令母妃汗颜。”
舒文星笑笑:“既然说到了这里,儿臣不妨说实话。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公主确实无法为儿臣生儿育女,那么即使是为了父母双亲,儿臣也早就纳妾了。但既然御医包括宁神医在内都说公主身体无碍,儿臣何必再去找那些麻烦?”
这番话可谓毫无破绽,若是不明内情的人听了,定会赞叹他有情有义,少不得要竖起大拇指夸一句。冷秋波对他的回答似乎也很满意,微笑着说道:“话虽如此,母妃依然感到十分不安。毕竟三年來御医一直说滟儿身体无碍,她却始终不能有孕,若是长此下去,岂不会误了你传宗接代的大事?因此母妃真正想说的是,你若有了喜欢的女子,便尽快将她接回府中,也好……”
“母妃!您说到哪里去了?”不等她的话说完,舒文星便正色打断了她,“儿臣对公主一心一意,从未想过纳妾之事!那日之事真的是公主误会了,儿臣外面并不曾有人!”
冷秋波笑了笑,点头说道:“是,这一点母妃相信。虽然当初成亲之时你与滟儿之间并无多少感情,但如今已经朝夕相处了三年,感情总比当初深厚了些,不管有什么问題都可以商量着解决,绝不至于夫妻变冤家、甚至变仇家的,是不是?”
敏锐地意识到她这话分明另有所指,舒文星拢在袖中的双手握得更紧,面上却一片迷茫:“母妃的话,儿臣听不懂。公主虽然误会儿臣,但夫妻之间向來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哪里至于变成冤家和仇家?”
冷秋波拂拂衣袖,笑得更加温和:“母妃就是这个意思,哪里难懂了?母妃只是想说,滟儿这样做,,或者说一直以來她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在乎你,爱你,怕失去你,虽然她采用的方式不一定对,但初衷是好的。就算因此惹你生了气,你能否看在这一点上稍稍谅解她一些?”
舒文星的眼睑再度垂了下來,尽力掩饰着眼中的仇恨和冷意:“是,儿臣明白了。请母妃放心,公主她只是小孩子脾气,儿臣会多让着她的。”
冷秋波满意地点了点头:“明白了就好。不过文星,母妃还是那句话,若有了喜欢的女子,只管将她接回來。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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