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如此。”东陵洛曦冷哼了一声,恨意十足,“两国使者近期就要抵达帝京城,若是在那个节骨眼上发生动乱,则玉麟国危矣!云儿,护龙教之事是你找到的线索,你务必继续追查那帮反贼的踪迹,争取将他们一网打尽!”
东陵孤云点头:“是,儿臣遵旨!”
眼见东陵洛曦对东陵孤云委以重任,对自己则懒得多看一眼,东凌晨阳暗中早已气破了肚皮,故意不咸不淡地说道:“原來那帮反贼的身份是六弟追查到的,果然好本事,为兄自愧不如!只是护龙教那帮人行踪诡秘,神出鬼沒,不知六弟是如何查到的?”
东陵孤云挑了挑唇:“是大内密探能干罢了!护龙教的人虽然行踪诡秘,但他们被我们放出的假消息迷惑,潜入帝京城打算救人,便被大内密探发现了破绽。不过可惜,还是让他们逃走了。”
这话又戳中了东凌晨阳的痛处,令他脸色难看地住了口。东陵洛曦也懒得理会他,接着说道:“中了**的禁军和百姓交给关飞度处理,阳儿受了伤,便先回府养伤要紧。云儿,整个皇城及皇宫的安危朕就交给你了,同时你也要想办法将护龙教彻底铲除,永绝后患!”
东陵孤云点头:“是!儿臣遵旨!”
东陵洛曦想了想,又加上几句:“朕会命大内密探全力配合于你,若有需要,你可直接调动大内密探前往诛杀反贼!”
什么?!你连调动大内密探的权力都交给六弟了?!下一步呢?是不是打算连这皇位也交给他?!
东陵晨阳又急又怒,却偏偏一个字都不敢说,只顾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瞪着东陵孤云,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对方!
东陵孤云虽然感觉到了他目光的照射,却目不斜视地抱拳答应:“是!儿臣必定全力捉拿反贼,绝不容许他们祸乱我玉麟国的江山!”
施礼之后,二人退出了御书房,还不等站稳脚跟,东陵晨阳已经阴阳怪气地说道:“恭喜六弟,此番又在父皇面前立了大功,父皇对你是越发倚重了!”
东陵孤云看他一眼,眼神清淡得能照出人影:“二皇兄说笑了。我奏请父皇恩准,调动三万禁军布了此局,却还是令区区十几个反贼逃之夭夭,父皇沒有因此而治我的罪已是法外施恩,何來立功之说?”
想起自己被人劫持的一幕,更因此而直接导致了反贼的逃脱,东凌晨阳就算再会装模作样也不禁红了脸:“你……你这是在怪我误了你的事?可你是不曾看到那黑衣人的功夫,简直不比你差!我这功夫一向不如你,哪里是他的对手?何况你若早來片刻,反贼便跑不了了!”
东陵孤云点头:“二皇兄教训的是。只是当时我还在救治中了**的禁军和百姓,委实脱不开身。再说二皇兄之前并不曾告诉我会亲自出马捉拿反贼,我在排兵布阵之时便沒有调派足够的人手保护二皇兄,这才给了反贼以可趁之机。不过幸好二皇兄性命无忧,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你这样说,岂不还是在怪我坏了你的事!?”怎么听都觉得东陵孤云的话字字充满了讽刺,东凌晨阳越发恼羞成怒,“我原本只是想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说不定会将反贼一网打尽,谁知……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着实有些难以自圆其说,东陵晨阳干脆一转身拂袖而去。看着他的背影淡淡一声冷笑,东陵孤云也转身离开了。他心中很清楚,东凌晨阳不打招呼便带领一队禁军赶來,无非就是想捉住反贼立个头功,好令东陵洛曦刮目相看。谁知到头來居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怎能不气急败坏?
御书房内,早有大内密探将二人的对话如实转述了一遍,东陵洛曦挥手命他们退下,闭目沉思。
东陵晨阳的心思,他这做父皇的大约能猜出几分:无非就是了皇位而已!自从太子东陵临风倒台,东陵晨阳便成为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可是太子的头衔却迟迟沒有落到他的头上,他自然有些沉不住气了,想要借此机会立上一功,倒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东陵洛曦左思右想,始终觉得他并不是最合适的太子人选。论才智,论能力,论气质,论相貌,论……无论从哪一方面论,东陵孤云都比他强了千百倍,无疑才是最有资格问鼎王座的人!
然而唯一让东陵洛曦不放心的是,东陵孤云的母妃闵心柔是先帝的遗孀,当年原本宁死不肯委身,是他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加以胁迫,闵心柔才不得不做了他的妃子,并为他生下两个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