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妇人唬住了。
浩宇从门外进来,皱眉道:“贼丫头,又闹事了?”
名门小妻,宠你上瘾
晓寒总是不离浩宇左右,浩宇前脚刚进小小客栈的门槛,晓寒后腿也已跟上。
对痴情的妹妹感到很无力,可毕竟是兄妹,他实在不好对妹妹发飙,更何况,出门之际,东方紫阳还再三叮嘱,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促成晓燕与浩宇的婚事。
就算他心里千百万分的不乐意,也不好明着对付自己的妹妹。看着妹妹和贼丫头争风吃醋,相互挤兑,他这当哥哥的自然只好站在妹妹这一边,不时的帮忖着打击打击贼丫头。
幸好强盗窝里出来的丫头脸皮儿厚。
要比腹黑?摸有问题,姐儿奉陪!
要比阴险?嘿嘿,看看姐儿都是啥地方打滚过来的。能输给你这对锦衣玉食的兄妹?
要比脸皮儿厚?那更没问题,姐儿就溺着浩宇,你们能耐我何?
哈哈!
强盗窝里的妹纸,别的也许学不会,但强盗痞痞的笑,却学了个十足。
晓寒冷冷一笑,道:“要她不闹事,母猪都能上树了。”
水灵秀黑黑一笑,道:“晓寒兄弟,话说,母猪真的不能上树。所以,强盗肯定要闹的。倒是你,披着一张英俊的脸皮儿,怎么也学得那泼妇样,专挑小刺儿?”
晓寒怒火直喷脑门,头发几乎竖起。他不爽了,爽的就是浩宇,看他吃亏,是浩宇最开心的事儿。
浩宇眼中含笑,揉了揉贼丫头的头发,用宠溺的声调说道:“好啦,就你理儿多。说说,这会又怎么了?”
他的这一个动作,很快便收到晓寒杀人的眸光,胸腔一把火聚集,却偏偏无处发作。
晓寒的眸光含着火焰,恨不能把贼丫头那头乌黑的长发烧成灰。恨不能把浩宇的手拿回来,塞进自己的怀里,藏起来,掖着,让他再也不能去碰触别人的头发。
晓燕感激的望着自己的哥哥,感激得泪流满面,不愧是亲哥哥!连感情私事,都站在妹妹这边,如此不留余力的帮助妹妹对付情敌。一家人,就是不一样!晓燕暗下决心,只要自己得到了幸福,一定会用心帮哥哥特色对像。
水灵秀直接无视那对兄妹,皱皱鼻子,故意将身子往浩宇身上蹭了蹭,用甜得腻死人的声音,说着能让晓寒想吐血的话语:“浩宇哥哥……”
晓寒双手紧握成拳,强忍着要上前将贼丫头的嘴撕裂的冲动。鼻孔哼哼的出着气。
贼丫头却不过瘾,继续撒着娇,身子继续在浩宇身上蹭着,道:“浩宇哥哥最懂秀儿了。你可要给秀儿评评理啊。秀儿看这个女人欺负老奶奶,看不过去嘛。最气人的是,她居然说我不像强盗。”
浩宇无奈的捏了贼丫头的嘴角,眼角斜光扫向气得快流鼻血的晓寒,心里是各种爽,各种痛快。
贼丫头的豆腐,任意吃。
贼丫头的手儿,任意牵。
贼丫头的脸蛋,任意捏!
简直比新郎官第一次吻新娘子还要爽!
心里爽番了天,可表面上,却故意叹口气,道:“强盗很光荣吗?”
晓燕扁了扁嘴,不依的拉扯着浩宇的手臂,道:“浩宇哥哥,强盗要是光荣,那世人都做强盗去了,还要官兵干嘛?”
浩宇哈哈大笑,左边搂着贼丫头,右边抱着晓燕儿,眼神挑衅的看向晓寒。
水灵秀白了浩宇一眼,看了看一脸争风吃醋,非要与他一争高下的晓燕,水大姑娘眼珠子一转,挣脱浩宇,往桌子上一坐,道:“嘿,再怎么说,我家也是世袭强盗。怎么能不像强盗啊。要是强盗不像强盗,那不是跟皇帝不像皇帝一样可悲吗?”
这是歪理,可是浩宇偏偏找不出话来反驳。只有苦笑。天底下,也只有水灵秀能把强盗当得理直气壮。
可水大丫头的性子,还真合了他的胃。
江小浪看着这位水姑娘,也觉得有趣。他的眼睛,一直在水灵秀身上打转。那模样,真有几分看儿媳妇的模样。
晓燕一直撇着嘴。
水灵秀从桌上跳下,一屁股坐在老妇人身边,斜着眼看着凤三娘,道:“浩宇哥哥可以证明,我就是强盗。”
凤三娘只觉这小丫头不是个疯子,就是个怪物。
天底下,从来没有人能拿强盗和皇帝作比较的。
客栈中每个人,显然都很有同感,每个人看着水大姑娘的眼神,都像是看疯子一般的眼神。
晓燕呸了一声,撇着嘴儿,嘟嘟嚷嚷的小声说着,音量却又偏偏大得足够让在场的人听到:“贼眉贼眼贼模贼样!就像狗改不了吃屎,到哪都是一副贼里贼气!”
她一口气说了N多个贼字,每一个贼字,都说得酸不溜丢,那股子酸味,就算大老远的客栈角落里的东方宏他们,都闻到了。锦岁
浩宇无奈的看了看这两个姑娘,水大姑娘还是一副大咧咧的模样。人家爱说啥说啥,她只管我行我素。要想得到美男心,那得各凭手段,是吧?
浩宇拉起贼丫头的手,含笑道:“好啦,水大小姐,你就行行好,不要再闹事了。让爷爷他们看着笑话了。”
水灵秀道:“不行啊。强盗就是坏蛋,坏蛋要有坏蛋的样子。可以坑人,可以害人,可是,也要看坑的什么人,害的什么人嘛。这个女人,坑一个老弱妇儒,实在丢了坏人的脸。作为坏人的一分子,有必要为坏人讨个公道。”
东方浩宇叹口气,道:“你要怎么讨公道?”
水灵秀道:“这钱就是老婆婆的,不许这妇人拿走!”
妇人叫道:“这钱分明是我掉地上,给老太太捡到的。老太太也承认了。”
水灵秀道:“老太太糊涂了,你当我也糊涂么?你说这钱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
凤三娘见水丫头虽然人多,可一个个看起来不过是一些没经世事的少年人,而且,相互之间,似乎并不团结,心下也就不惧了,嘿嘿一笑,道:“你说这钱不是我的,你又有什么证据?”
水灵秀眼珠子转动,将钱一把抱起,道:“我看过了,这钱上,有记号。你要是能说出这钱上的记号,这钱就是你的。不然,你别想碰。”
妇人当然不知道钱有记号。
事实上,她连看都没看过钱身上有记号的。
但却听过有些人怕钱丢了,确实会在钱上做些记号。想到这,也就难免心虚。她不知道钱是不是真有记号,只好用朦的。
咬牙道:“胡说,这钱分明没有记号。”
浩宇拿过老妇人手上的钱袋,看了看,道:“不用争了,这钱袋是舅舅的。”
水灵秀皱眉,道:“是舅舅的?哪个舅舅?”
浩宇望向江小浪,道:“那位就是我舅舅。”
站在浩宇身边的晓寒却怎么也不敢望向江小浪,他心中对江小浪还心存余悇。他要是知道江小浪会在这个客栈里,打死他也不敢进来。
幸好江小浪一直没有看向他。总算让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许。
神仙般的容颜,修罗般的手段!只是想想那天秘室的经历,晓寒就觉得后怕。
水灵秀没吃过江小浪的亏,望向江小浪,看到的只一张女人看了也妒忌的绝美的容颜,张大了口,口角流下口水,吃吃的道:“这是人吗?分明就是神仙。”
浩宇敲了她一记响头,道:“花痴!他的年纪,大得足够当你爹了。”
水灵秀摸摸头,嘿嘿干笑两声。可眼珠子却总在不经意间绕到江小浪身上。
妇人瞪着浩宇,道:“你凭什么说这钱袋是你舅舅的?”
浩宇道:“这钱袋,是我霜姨亲手绣给舅舅的,表面上,绣着浪花,钱袋里面,有个霜字。我亲眼看见她绣的。”
妇人指着江小浪,道:“他是你舅舅?他不是女人?他是男的?”
江小浪是男人,江小浪的钱袋却是凌霜绣的。
被浩宇当众道破,凌霜红着脸,低着头,轻声道:“那钱袋,确实是我绣的。不知道大哥怎么会把钱袋弄掉了。”
江小浪淡淡一笑,施施然走过来,将钱袋拿在手上,道:“捡回来就行了。”
妇人不死心,指着桌上的钱,咽咽口水,道:“那钱……”
浩宇道:“钱袋是我舅舅的,钱自然也是我舅舅的。莫非,你还想要这些钱不成?”
妇人咬着牙,道:“不,不,不是……”她的眼中,含着忧伤,仿佛看着到手的钱,长了翅膀,扑腾扑腾的飞走了。
江小浪拉着浩宇的手,走向东方宏,浩宇道:“舅舅,那些钱怎么不拿回来?”
江小浪道:“那老妇人年老体弱,带着小孙女寻亲,一时半会寻不着亲人,盘缠不够用,那些钱,给他们吧。反正咱们不缺钱花。”
浩宇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舅舅是故意把钱袋弄丢了。只恨那妇人竟然见钱眼开,想上前骗钱。真该任贼丫头教训教训她。”
水灵秀撇撇嘴,道:“后知后觉。天下坏人,就没几个能逃过我的眼睛的。”
浩宇苦笑,道:“是。坏人的祖奶奶,这行了吧?”
水灵秀嘻嘻一笑,往浩宇身边一坐,晓燕本来要坐在那个位子的,谁知被水灵秀那么一挤,她整个人差点摔倒。只气得生了一肚 子的闷气。
晓寒瞪着坐在浩宇身边的水大姑娘,只觉异常的碍眼,真想把她当成苍蝇一般,一掌拍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