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下棋,聊聊天,怎么样?”
郑可想走到了我的身边,笑道:“好啊,只要你不嫌闷得慌。你想在这里待多久都行。”说着,她也取过了一张小板凳,挨着我也坐了下来。
我看着静静的湖水,过了一会儿,道:“郑姐,带我到这儿来。想和我聊什么呢?”
郑可想道:“什么都行,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我想了一下,道:“郑姐,你和白文臣的婚姻,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前我听别人说,这是您母亲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而把您当作了一种砝码。但现在又听您说这是您爷爷的遗愿,我糊涂了,您能告诉我吗?”
郑可想嗯了一声,道:“本来。我就想告诉你了。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地。我母亲对待子女极为严格,而且是个官迷。白文臣的爷爷。当时是省委书记。把我许给白文臣,所有人都认为是我母亲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卖了我。那个时候,我恨透了她。可是我长大后,开始管理我爷爷的遗产。无意间看到我爷爷的笔记,我才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
我道:“那是怎样的呢?为什么到现在,您妹妹她们,还是这么认为?”
郑可想淡淡的笑了笑,道:“说出来,挺丢人地。我爷爷是个归国华侨,有一点钱。不过为人……和你差不多,人是善良的人,就是花心好色,喜欢见异思迁,嘻嘻!”
我汗!只好叫屈的道:“郑姐,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我身上来了?再说了,我哪有花心好色,喜欢见异思迁了?”
这话,我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说到后来,声音都轻了八度。郑可想格格笑着,反手摸了摸我的头,道:“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就是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爷爷。呵呵,你的那些经历,真地和我爷爷有些类似啊!”
我都不知道该哭好还是该笑好了,只好假装听不懂,道:“郑姐,您就别打趣我了,还是说说您和白文臣的事吧。”
郑可想笑了一会儿,道:“好吧,不过我说了,你不许告诉可人,也不许告诉可然,知道没?”
我一呆,心想不许告诉可然?我和郑可然表面上是水火不容的,这她不知道么?不会是……她已经知道什么了吧?
我越想越怕,连问都不敢问了,只有含含糊糊的答应道:“放心吧郑姐,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郑可想点了点头,眼睛看着湖面,静了一会儿,才缓缓的道:“我爷爷归国后,年纪还不到四十岁。虽然我奶奶长得天仙似的,可他就是不安分,和很多女人有暧昧关系。有一次,我爷爷结识了白文臣的爷爷,两个人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可是……可是……我那糊涂的爷爷和白文臣地奶奶……这个,因为喝醉了酒,所以有了……这个……反正,白文臣地奶奶因为羞愤交加,没脸见人,什么都没说就跳楼自杀了。这件事,对我爷爷震动很大,就此,他洗心革面,再也不和别的女人有暧昧关系了。但这件事,他不敢对白文臣地爷爷坦白。而且,为了白文臣奶奶一生的清誉,说了,反而不好。就这样,这件事成了我爷爷一个挥之不去的心病。就想着,要赎罪,要赔还白家一个女人。但我爷爷没有女儿,所以这事,就落到了我头上。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我妈许给了白家的孙子白文臣。当时所有的人,包括我,都认为这是我妈她的意愿。其实不是的,我从英国回来后,整理我爷爷的笔记才知道,那是我爷爷恳求我妈做的。这件事,当时只有我妈知道。为了不声张这件丑闻,我妈扮演了狠心母亲的角色。就算在任何时候,她也不向我和别人吐露一个字。当然你说我妈没私心,那也不见得。毕竟,她借助这层关系,以后平步青云,现在都坐到了省委常委的宝座。”
说到这里,她轻轻一声叹息,道:“说来说去,受害人总是我。我爷爷在世的时候,特别的疼我,对我比另外两个孙女儿要好上百倍。开始我还以为是我招他喜欢,现在想想,也许我爷爷对我也有一种愧疚的心理吧。”
听到这其中的原委,我都半天说不出话来。郑可想的爷爷,竟然是这么一个人。为了他自己不敢承认的罪孽,竟然拿自己的亲人去抵罪。他的人品,比我差远了。我虽然同样花心好色,但我犯下的事,绝对会勇于自己承担的。决不可能,让自己的亲人,代替我受累!
郑可想见我久久没有出声,转过头来看着我,轻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爷爷太卑鄙,太无耻了?”
我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郑可想忽然又伸手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嗔道:“不许点头,心里想想可以。我爷爷再坏,那也是我爷爷。从小,我最受他的宠爱,这份恩情,也是真的。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既不想嫁,又不得不嫁的原因了吧?你小子,害我违背了爷爷的遗愿,让我做了个不孝的子孙!”
我不服的道:“这种无聊的遗愿,有什么好遵守的?你爷爷自己为什么不去承认错误?凭什么让你来还他的这份罪孽啊?”
郑可想轻轻一叹,道:“是啊,有时候,我也常常这么想。不过,现在好了,白文臣今天打来电话,问我你告诉他的事是不是真的。当时我一听,还真吓了一跳。要是白文臣是来兴师问罪的,那你和我都要惨了。这几年我从来没在白家露出过丁点不想嫁的意思,你这么一说,要是我妈还要我嫁过去,那哪儿还有我的好日子过啊?被你这么一逼,我也只好撕破脸皮承认了。万幸白文臣是个好男人,要是他不依不饶的,我这后半生算是毁在你俞闪的手里了,哼!”
我一听,只好呵呵一笑,道:“郑姐,我哪儿知道中间有这么多弯弯道啊?看你这段日子为了这事日渐消瘦,精神恍惚。我心里难受啊!不去做点什么,我会恨我自己一辈子的。不过,总算运气好,白文臣居然是个那么通情理的好人。我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吧?呵呵!”
郑可想微笑着,却白了我一眼,道:“我要嫁给谁,你心里难受什么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花花肠子,悠着点,别以后象我爷爷一样,一辈子活在良心难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