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苏无名虽是问的紫玲,可也向其他人望了一望,特别是这里的老板客姆。
紫玲略显犹豫,许久后道:“对于白菊的身世,我们知之甚少,只知道她家乡闹了兵患,家人都被抓去当了兵,她一人无依无靠,就流落到了钱塘,后被客姆收留。”
紫玲说完这些,客姆连连点头:“没错,当时白菊姑娘饿的不行,昏倒在接头,我见她可怜,便命人给扶了进来,后来我问她是否愿意呆在我这望江楼,她别无去处,最后便点头答应了,如今算算,也有四五年光景了。”
四五年的事情可以改变的事情太多,当时怯懦的白菊,在四五年后恐怕也可以在男人中嬉笑做媚了吧?
正当苏无名准备再问些其他问题的时候,一名衙役突然冲来禀报,说抓住了一个藏匿在望江楼里的男人。
听到这话,钱胜脸上一喜,连连吩咐道:“带上来!”
衙役领命,立马飞身而去,不多时押了一奇丑的男人走了进来,那奇丑的男人似乎醉意未醒,被押来的时候脚下有些站不稳,而且嘴里说着胡话,衙役将他带到苏无名跟前之后,他还醉着嬉笑,道:“苏兄弟,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背着家里的两个夫人阿里的?”
这话一出,整个望江楼惊成一片,那钱胜见这奇丑之人竟然敢如此对苏无名讲话,本想对之训斥,可转念一想,觉得这奇丑之人既然认识苏无名,他正好可以借此事件,来抹黑苏无名,不管苏无名是否秉公之法,日后他都可以拿这件事情来当自己的筹码。
所以,当那奇丑男子与苏无名说话的时候,他并未开口,而且还跟衙役做了个眼色,要他们不可胡来,那些衙役以为钱胜是害怕这个奇丑的男人跟苏无名有什么关系,所以不敢加以训斥,有了这些想法,这些衙役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最后都站在一旁,看那个喝醉了酒的男子在这望江楼大吵大闹。
奇丑的男子此时正拉苏无名坐下喝酒,苏无名的脸涨的通红,他以为昨天晚上温庭筠没来,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温庭筠来了,而且还喝醉了酒,如今正丑态百出呢。
像温庭筠这样的文人,一向都不以形态而有所顾虑,可苏无名身为朝廷官员,岂能不顾及官员脸面?所以这个时候,苏无名突然一声厉喝,道:“将这人押下去,等酒醒之后再行询问。”
如今苏无名下了命令,站在一旁的衙役先是有些犹豫,随后立马出来两人将温庭筠给拉开了,温庭筠好似没有料到这点,所以他边挣扎边喊:“苏兄弟,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温庭筠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衙役给拉走了。
将温庭筠拉走之后,苏无名望着望江楼里的姑娘问道:“昨天晚上谁跟温庭筠呆在一起的?”
这话一出,钱胜先是一惊,温庭筠的才情此时整个大唐谁人不知?他钱胜虽为钱塘县令,可对整个大唐的名家却也是十分了然的,只是他万没有想到,这大才子温庭筠竟然到了他们钱塘,而且跟苏无名称兄道弟。
在钱胜思索这些的时候,一名女子已经站了出来,她是个很貌美的女子,站出来之后向花郎微一行礼,道:“是小女子红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话,是这样的,昨天很晚的时候,温庭筠他醉醺醺的进了我们望江楼,我陪他在房间喝酒谈词,后来他喝了很多就醉的有些不省人事,恰在这个时候,我一恩客要与我过夜,没有办法,小女子便将温庭筠给扶到了一放杂物的空房,今天早上发现命案后小女子因为害怕,一时忘了这件事情,没想到温庭筠他竟然半醉半醒间就闯了进来。”
苏无名心中淡笑,这温庭筠可不是闯进来的,而是被衙役发觉带进来的,只是他醉了,不知道这些事情罢了。
问完这些之后,苏无名命人将白菊的尸体处理一下,随后带人离开了望江楼,离开望江楼之后,钱胜上前小声问道:“那温庭筠既然是苏大人的朋友,下官这就将他放出来如何?”
听得钱胜这话,苏无名嘴角微微一笑,对于钱胜的想法,他再清楚不过了,只要因为苏无名的身份而放走了嫌疑人,那么他苏无名就算是有把柄被钱胜给握住了,像这种伎俩,钱胜竟然在苏无名跟前使用,真是不自量力。
“不必了,钱大人先将他给关押起来吧,等他酒醒之后,我们再行审问,如果他真的没有嫌疑,再放也是不迟。”